信任着他、仰慕着他、全心?全意爱着他的阿尔托利。
西恩跪倒在?地,满面狰狞,凄厉地嘶吼,胸腔跳动的心?脏在?那一刻,也跟着阿尔托利一同?死去。
第二次,西恩再次品味失而复得的狂喜。
相似的发?展,无时不在?的不安,让他噩梦连连、夜夜难眠。
阿尔托利总是对他说:西恩,你可以相信我,可以将一切都告诉我。
西恩只是推开银发?雄子,在?露台上一夜坐到天明,任深夜的露水和霜雾落满肩头和皮肤。
这一次,他准备了一整箱冷冰冰的金属铁器或者粗粝的鞭子与锋锐的刀片。
他当做新婚礼物交给阿尔托利。
坚决严厉的要?求对方为自己使用。
幸福太真实,太触手可及,他怕自己忘记那些痛,怕自己又不切实际地做起梦。
阿尔托利被他逼得快哭了出来,最后?还是用了。
新婚夜,西恩在?血泊中快要?昏迷,痛感?和快感?将他撕碎,然后?他看?到了抱着他的那只雄虫。
阿尔托依他要?求一直在?继续,眼中却?溢满倒映水面、被风吹碎的凄凉月光。
这一次,西恩自认做了完全准备。
阿尔托利,还是死了。
第三次,西恩深刻反省了自己所有的错误。他不再沉溺情爱,开始向外部寻求帮助。
旁敲侧击地探问教宗、虫帝的口风,在?军部寻求林德、哈马迪、阿赛德的帮助,他甚至请求过萨洛提斯的援手,却?被无情的拒绝。
他依然定期去看?阿尔托利,引导着少年健康作息、认真修习、努力练习体术。
他们在?偷来的每一段闲暇时光中亲吻彼此,身体交缠,难舍难分。
阿尔托利触摸他时,他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活着。
他的心?灵和身体一起在?空中飞翔,那些阴谋、前线的战火、无处不在?的阴影和革命的叫喊都在?他的脚下缩得好小好小,小到他可以一脚踢开,直到它滚进某个?遥远的轨道,跟他、跟阿尔托利再也无关。
这次,他无视阿尔托利失望的眼神,刻意将婚约延迟。
这次,他主动提出阿尔托利随他一起前往普兰巴图。
他知道阻挡不了对方,那便由他将一切都仔细谋划、主动掌握。
他成功了。
普兰巴图的皇后?在?岩浆中一片片溶解,连一块碎片都没留下。
唯一失算,他被对方在?最后?关头缠死寄生,他们一同?跌入轰热无尽的地狱烈火。
第四次开始前,他有一段时间四处飘荡,他看?到阿尔托利站在?那条裂缝前,神情漠然,眼底一片灰烬。
然后?,雄虫闭眼,毫不犹豫地跃入万丈火海。
西恩用尽所有力量,朝雄虫扑去,嘶哑凄切地喊着:不
…………
然后?是下一次…………
这次,西恩知道,他忽略了一个?基本原则性?问题。
至今一切,他必须全部推翻。
“西恩,你每次重来时,有没有见到一朵扭啊扭的小火苗?”阿尔托利忽然问道。
西恩转瞬收敛思绪,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什么火苗?”
“那就是没有。”
阿尔托利从雌虫怀里?抬起头,望过来,紫色眼眸又恢复到先前的晶晶亮。
“那你每次重开,就是‘哇没了’‘哇开始’这样吗?”
“这么多?次,你不会神经错乱吗?难道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或者妄想症的时候吗?”
“…………”西恩听?得嘴角抽搐,额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