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的愕然不?适过后,便是一种强烈奔涌、击打?向?心肺和肠胃的酸楚和苦涩,以及巨大的惊慌与无?措。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这样??
真的再也接不?上了?
不?,不?会的。不?可能。不?可能。
无?数个声音在塞尔苏斯脑中疯狂尖叫。
强烈的感官刺激甚至隔绝了直觉,分裂了他的意识。
他好像又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时候。
那一天,他不?小心打?碎了圣廷一件上千年的瓷瓶。
那些漂亮的瓷瓶碎裂着落在他的面前,任他怎么拼凑也粘不?起来。
直到?侍从将碎片清扫,而他的老?师将他带到?那间书房,给?他一杯热茶,语重心长?地向?他说道。
“塞尔瑟,有?些东西,坏了就是坏了。它们虽无?生命,却也有?自己的终结。”
“尊重这种终结,用你现在感受的那种感觉对,大概可以命名为遗憾与后悔去珍惜你还拥有?的那些,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他不?想尊重。他不?想放手。
他脑海中闪过出无?数鲜明的记忆,如浓烈的盐酸瓢泼而下,烧灼着雄虫的思绪。
林德挥舞那把长?刀,矫健的手臂拉出凸起的青筋和美丽的线条,充满强悍的力量。
林德俯在地上,单指做俯卧撑,汗水浸出他淡色的肌肤,也爬满他撑在地上的强韧手臂。
林德用那只手,转动工具刀,割开材料板,又双手熟练配合,手指飞舞,快速利落地搭建出圣廷总部?的建筑群模型。
林德……
塞尔苏斯咬唇,强硬止住那些回忆。
“如果没有?内骨骼甲,你的手……虽然麻烦点,但仍然可以处理……”
“只是用的药更强、恢复期更久。”
“可……你的情况和一般军雌不?同。”
塞尔苏斯快速说道,强迫自己以冷静客观的口吻叙述。
被伤残更可怕的是怜悯、是同情。
而这些,林德从来都不?需要。
“我已经让他们联络科学院那边,在做方案了。”
“很大可能,会替你接一条机械臂。”
“机械臂要接驳神经元,预期恢复期要到?两三年。期间,不?光是肉-体疼痛,可能还有?心理障碍和创伤。”
“都是硬骨头,都要你自己来啃。”
“会……非常辛苦。”
“好消息是,如果接得好,可以重链你身体其他部?位的内骨骼甲,你的战力不?会下降,还能保持在S级。”
一口气说完,塞尔苏斯已精疲力尽。
他不?愿去看雌虫脸上的表情,完成这一“任务”后,便直接扣住林德的右手,将他再次压在悬浮床内。
嘴唇先吮吸颈部?的标记,再一路往上咬噬,然后停在雌虫双唇之上,抱着他,亲吻他,不?断重复。
尾钩伺机而动,收起外面的深色甲壳,穿过两虫紧贴的身体,向?更里面钻去。
很快,雌虫便在塞尔苏斯的身下舒展肢体,头往后仰,露出颈部?伸展流畅的肌肉,极致的绮靡诱-惑。
“塞尔瑟……”
一声声低唤声中,林德低喃着雄虫的名字,宛如祈祷。
他粗哑的喘息、破碎的叫喊,整个身子都在下方颤抖,流着生理性的泪水,投身于强烈旋转、扭动绞缠的激流,再也感受不?到?痛苦与失落,只剩下喜悦和疯狂的光屑,融于玻璃碎片折射彩虹之中。
这样?就好。
塞尔苏斯再次吻上去,拥住自己心爱的雌虫。
哪怕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