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喉咙干痒,他机械性地吞咽了好几口唾液,仍未缓解,发出的声音十?分嘶哑。
“是因为……我?”
最?后一个“我”字,带着颤抖,落地十?分轻,轻到几不可闻。
也?许,塞尔苏斯是在乎他的。
也?许,塞尔苏斯并不想?扔掉他。
他的刑期仍有大几百年才会到期。
在那之前,他可安然地回到他早已习惯的日常之中?,继续从对方那里偷取一点点的温暖、一小撮的希望,继续将这段路撑着走下去。
雄虫原地静驻,维持着那个背对林德、就欲离开的姿势。
林德身子向前倾去,在不安中?重新捏抓了一块更大的布料,攥得更紧、更实。
他不想?让塞尔苏斯离开这里。
他醒来两天,只见过雄虫三次,每次不过几分钟。
最?长一次就是今天了。
许是断臂疼痛,或是免疫失调带来的无处不在的异样感,又?或是这冷冰冰的无菌病房太过空旷安静,过去两天内,林德自我感知很?不好。
就像从高空不断下坠,不知何时开始,也?不知何时结束。
有什么在失控,而他的一部分,则变成?了沉寂的拼贴碎片。
在夜晚的漩涡中?,无尽收缩、不断旋转,将他撕扯。
时冷时热,烦躁不安、无比疲惫却又?清醒得可怕。
林德抬眼望着雄虫的背影,毫无血色的唇微微翕动着。
他在脑中?翻找着一些此情此景该说的句子,却一无所获。
掌心湿粘。
雄虫忽然动了。
不是回身,而是继续向前,带着一种难以克制的焦躁和愤怒?
林德迷惑不解。
再一回神,手中?的布料已被扯平拉紧,雌虫心中?一紧:“等一下,塞尔瑟……”
静寂声中?,仿佛有什么物质,轰然爆开。
忽然间,天旋地转。
林德被忽然转身的雄虫一把按进那张悬浮医疗床,还在混乱中?时,雄虫已将唇贴上?了他的脖颈,开始撕咬啃噬。
藏在黑色圣廷长袍里的手急切地伸出,扯开雌虫的衣襟,在他结实的胸肌上?面揉摸,同时舌头也挤开雌虫的牙关,低沉地说道?:
“这是你自找的!……”
林德下意识地张口,予以配合,湿热的口腔被塞尔苏斯大肆侵略,舌头傻呆呆地被翻来覆去的森*晚*整*理吮吸咬磨。
他直接被这发展和突如?其来的一吻给吻傻了,完全变成?了案上?鱼肉,怔愕中?只能任雄虫予取予求。
不知何故,塞尔苏斯突然来了情-欲。林德被吻到眼前阵阵发黑,才被对方松开、起身。
楞神之中?,塞尔苏斯双腿压上?林德下-身,抬手扯断了雌虫悬在半空的那根病服系带。
“别……!”
林德几欲挣扎,却是晚了。
系带松开,两片布料唰地滑开,在正午阳光下露出雌虫强健完美的肌肉,以及布满上?半身肌理、清晰可见的一块又?一块、仿佛雪花一样的盘状浅蓝色斑块。
雌虫咬牙,在枕头上?扭过头,不想?看到雄虫失望厌恶的眼神。
可仿佛就是要和他作?对似的。
塞尔苏斯不仅没有移开目光,反而打量得起劲。
视线化作?实质的触角,一寸一寸,从他的肩膀大臂,到他的胸膛腋下、腰腹……
林德羞愤,浑身仅存的一点血液,仿佛全都集中?到了脸部。
“别看……”
他哑声抗议,就怕雄虫越看越多,然后突生厌弃,再一次什么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