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迦,你做了什么,让圣座如此失控?我下次也许可以原样试一次。”
下次?还会有下次?
林德眼神讳莫如深,没有吭声。
他想起教宗最近的反应,以及到现在都?没有回复的讯息,直觉不可能再有了。
那样一只?骄傲的虫,被自己这样设计,一次两次……
就是再迟钝,也该反应过来了。
神思飘忽间,哈马迪的手指滑到林德脖颈处,指腹沿着边缘一勾,那条细细的项圈便被勾起,迅速退出?隐形模式,变回了初始的黑色皮革。
哈马迪灵巧地解开项圈,丢到林德耳边。
很?快,玫瑰与乌木香散溢而出?,混着雌虫本身的信息素,浓郁得仿佛将虫淹没在花与树木的海洋中。
“这就是‘标记’吗……”
“感觉和图片上看到的有点不一样……”
哈马迪凑到林德后颈,近距离地打量腺体处。
雄虫尾钩刺入的圆孔已经比最开始小了很?多?,但依然还能分辨出?来。
日后它将常年累月保持眼前的状态,会随着呼吸微微张开、回缩,邀请那只?独一无二的雄子,一次次地将尾钩插-入,为自己的猎物注入信息素和催-情素。
哈马迪的绿眸闪现出?一丝迷恋。他不断逼近,重重地嗅闻,然后伸出?舌头,舔上了那个小孔。
“!”
“戴恩!”
林德恼怒低喊,就势要起,哈马迪跨开双腿,腰腹使?力,将金发雌虫压得更紧。
“萨迦……”
“帮帮我。求你。”
哈马迪脑袋一垂,再次朝林德吻来。
“……”
林德压根没这心情。但他的身体可不是这样想的。
塞尔苏斯的信息素对他是条件反射性?的刺激。
“萨迦。”
哈马迪再次低唤,绿眸湿润地朝他望来。
他也一样。
…………
林德冲完澡出?来,就见红发雌虫光着上身,只?围着浴巾坐在沙发那边,似乎是在等他。
“吃饭吧。”
哈马迪讨好地贴过来,遭到林德冷冷一瞥,又摸摸鼻子,低声嘟囔:“生气了?”
“………”林德沉默着穿好衣服,向厨房走去。
虽然身体释放后从里到外都?洋溢着一种松弛后的困倦,但心理上林德依旧不能轻易接受。
有塞尔苏斯在时,意乱情迷是一回事,两虫单独一起,林德的最大底线便是亲吻。
能接受亲吻,也是因为这是哈马迪糟糕的老?毛病。
就像动物需要标记领地,哈马迪感到不安时,也会通过频繁的肢体接触和亲吻,来建立获取安全感。
表面上,戴恩什么都?没提,表现的一如既往没心没肺。
然而种种迹象已表明:戴恩在害怕。
害怕“标记一事”破坏掉他辛苦建立起的安全圈。
害怕被林德抛下,又被塞尔苏斯厌弃,怕他喜欢的、在意的,一不小心,就会前往他无法前去的地方。
……但这只?是戴恩的错觉。
林德知道,自己哪里也去不了。
戴恩和阿尔托利一样,高估了教宗塞尔苏斯的“意外”。
现在该为这种可能担忧的虫,明明应是自己。
想到这里,林德感觉心脏陷下去一半。
一股浓烈的酸涩从嘴肿漫出?,是鲜血的生锈金属味。
林德站在阴影交界处,捏着门?把,一点一点收紧,因为用力过度,整条手臂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萨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