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托利。”起初只有呼吸声,顿了几秒,雌虫才开口。
“…………”
一时间,我们两都没有谁继续开口,就这样保持了好长一会的安静。
只静静彼此听?到对方的呼吸,感受着对方就在那里。
近乡情?怯?
这个词也许不?太贴切,但一时半会,也只能想起它了。
就字面意义,能描绘出我一部分?的心?情?。
“……对不?起。”
我又说?出了这个老套的道歉万能句,并在长久以来,第一次鼓足勇气,决定触碰雌虫的那个伤口。
“当?年……我不?应该对你说?那些话。”
“那些话,真的很过分?。”
“我只考虑到自己的心?情?,却忘记了你比我更痛苦、难过。”
“……我后来有调查过,舒尔希确实对你做过那些事。”
“他的行为?已经是犯罪,应该接受法律制裁,我却……”
“我不?光没法还你一个公道,当?年就连对不?起,也说?的太少。”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酸痛、胀疼、苦涩、憋闷……只有说?出来的这一瞬,才知道,其实并没有一天忘记,也没有一天感到彻底的轻松,居然仍有这么多感情?。
西恩也是这样吗?
我不?由自问?。
当?年,在我们婚后第二年,由那次壁炉前的亲吻开始,我们的关系急剧改善。
西恩第一次FQ期,我们日夜贴粘在一起。
FQ期结束后,我也常常会去西恩房间过夜。
科尔当?时正在一路高升,每日都忙着在外应酬,有开不?完的军团会议、参加不?完的晚宴庆典,偶尔早归,往往交谈不?了两句,他便困乏疲惫着洗完就睡。
那会我不?是很开心?。
这就是婚姻生活吗?
我常问?自己,看着婚前完美的圣廷骑士,一点一点剥掉他在外的闪耀光环,变得和自小到大所见的那些雌虫越来越像。
我不?是不?知道他的野心?。
可努力向上爬,费那么大的力气,却只是想要?那些我早就厌倦的东西吗?
他是否知道那些渴慕之?物背后隐藏的昂贵代价,还是就算知道,也在所不?惜?
这些话我问?不?出口。
便只能另寻渠道来寻找慰藉。
可若说?西恩是科尔的替代品,那又太过。
他们两只虫,截然不?同?。不?管是出身背景、性格喜好、还是对我的态度,都是天差地别。
那时,我偶尔还是会参加旧友们发起的聚会,听?着那些万年不?变的社交话题,观赏毫无乐趣的必备节目,偶尔用一点点致幻剂,在烟雾缭绕的幻境中给自己找点乐子?。
也陆续收了几只雌奴。
他们都像精美制作、批量生产的玩偶。
服侍起雄虫来时,有恰到好处的温柔和脾气,随君挑选的床-上技巧,同?时又像最精密的观察仪器,可以察觉你自己都没发现的趋势变化,提前预知、调整,将?雄虫的每一丝需求,都满足得彻彻底底。
可睡过几次,就感到腻味。
透过不?同?的面容,我看到的都是同?样贫乏、无趣、又相似的灵魂。
西恩却完全不?一样。
他从少年时代起,就棱角分?明、我行我素。
守着规矩,又蔑视规矩;古板传统,又总做一些危险行径。
对我不?假辞色,生起气来又吼又咬,还动不?动就给我臭脸,和我冷战,桀骜不?驯的像一头永远不?认输的猛兽,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