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上扶下来。

下地的时候腿有点?软,幸好明天不用搬石头?了,“呀,对了。”柳腰腰高兴的道,“姜娘,我?现在?调到核算组了哟。”

“嗯?”

柳腰腰喜笑颜开?的把白天自己的英勇事迹,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姜逸听得认真,也不耽误帮他理衣裳系扣子,等将他脖子上最后一刻盘花扣扣上后,笑这点?头?,“嗯,有勇有谋,很?棒。”

“嘿嘿,是?吧,我?这次可是?靠自己哦,一点?没打你的旗号沾光呢,我?很?棒吧。”

他仰着脑袋,傲娇的像一只公鸡,姜逸也跟着附和,:“是?呢,棒,很?棒,咱们腰腰真是?太棒了。”原来是?不用般石头?了,我?说?你怎么?一身使不完的牛劲,变着法的勾引人。

“行了,我?让云英送些热水来,你先梳洗一番吧。”

“好的。”

兰英的动作快,柳腰腰很?快就?泡上了热水浴,沉入水中?的那?一刻,他舒服的叹出了身,久违的热水,真好呀。他靠在?浴桶边上,一边了着水花浇上肩头?,透过屏风看向外?室,桌案前一个模糊的身影印在?屏风上。

好像来了衡州姜娘也还是?很?忙呢。

柳腰腰洗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每一个毛孔都喝饱了水,他才从浴桶起身,揽镜自照,水灵灵的小脸,还是?那?么?漂亮。就?是?眼角眉梢之间,帷幄间的春情?太甚。他别扭的从镜中?移开?眼,幸好回去后小木屋里黑漆漆一片,否则在?骦雁面前可真丢死人了。

照旧斜梳了一个麻花辫,才慢悠悠从内室出去,他这前后磨蹭了半个时辰,外?面的天都黑透了,外?间也燃起了烛火。不出意外?,姜逸仍然俯首案上,埋在?一对公文邸报之中?。

柳腰腰拿起一盏烛火放到姜逸桌案边上,柔声道,“姜娘,这里烛火有限,比不了上京灯火通明,夜里一直看邸报容易伤眼睛,不如早些歇息,这些公文放到白天再处理吧。”

姜逸头?也没抬又重新打开?了一封公文,“白天要忙着上堤坝,各处应酬,哪有时间处理这些。”

“哦……”柳腰腰默默垂下头?,说?道这里他就?插不上话了。应酬,他忽然想起刚刚听到她和兰英的谈话,也包括和那?位郡守府王小公子的应酬吧。心里忽然就?堵得慌,连刚刚向姜逸展示调小组的骄傲都冲散了。

也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或许也谈一些治水之事吧。

等姜逸从繁忙的间隙中?抬头?的时候,见柳腰腰捧着个烛台站在?边上,灯火摇曳之下,美人落寞的样子之让人心疼。姜逸放下狼毫,轻声问,“怎么?了?”

“那?烛台你放到案上就?行,捧着它做什么?,白白受累的。”

柳腰腰摇头?,“没什么?,就?是?看你辛苦我?心里难受,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用来衡州受这个苦。”

“好好的怎么?说?到这上面来了。”姜逸见他转眼就?要掉眼泪,连忙接过他手上的烛台放在?桌角,然后牵过他的手,将人带到身边,柔声道,“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还有啊,我?一向就?是?忙的,在?上京也没个空闲,这可不关你的事,别自责了。”

“真的?”真的过去了?柳腰腰的眼泪啪嗒一下就?下来了,一粒粒正好砸在?姜逸手背,温乎乎的,像是?浇进?了人心头?。

“真的。”姜逸赶紧抬手替他抹眼泪,无奈道,“都是?当父亲的人了,心眼小,性子矫情?就?算了,还爱哭,以后珏珏学了你这脾气,我?可怎么?受的了。”

“噗嗤”柳腰腰被她逗的笑出了声,捏着拳头?在?他腰间砸了一下,红着脸辩驳,“我?哪有心眼小,性子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