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的春光。

如同目击自己被偷了家,祁清淮差点把后槽牙咬碎,他一步步走过去。

偏某人还没意识到危险,陷在一声声谄媚的姐姐声里难以?自拔,她前倾身,认真给刚为?她献舞的男模弟弟系香囊。

系完一个,她又从托盘取另一只,这回边系还边大放厥词,“姐姐有的是钱!你们,我全养了!”她醉乎乎地嘿笑?一下,“没钱,我去哄我前夫,把你们都养了。”

男模们心里暗乐,下一刻就感觉到空气中不寻常的暗流。

先是一个,察觉同事转头看向一个方向后安静如鸡不敢动,接着两?个、三个……

围在身旁的所有男模,除姜糖外,都齐齐看向那个气场强大的男人,并且在男人靠近时?,不约而同地让出一条道。

姜糖脑袋被酒精摁了慢放键,好半晌她才含糊不清地嗯了声,想要看看男模们行注目礼的方向有什么,结果男人劲瘦的手臂先顺着她腰际,箍上她的腰,然后强势收紧。

她整个人被人轻易往后一带,后背撞上一堵温热的墙同时?,有人霸道地拎起她散开在腿侧的裙摆,盖住她因裙子设计和坐姿而不得不露在外面的双腿。

那样子,好似拉上舞台前的幕布,不允许任何人多?看一分一毫,只准他一人独享。

姜糖炸毛,生气地拍了拍腰间?那只手,刚张嘴准备斥男模们的大胆。

一侧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意外之余,大约是这四年?惯被他“管着”,尤其做了坏事后,免得不心虚,到喉咙的话瞬间?又噎回去,连气焰莫名也熄了三分。

只咽了咽口

????

水,慢慢眨眼望他。

“刚刚,你说要我,养谁?”男人勾唇笑了,但笑?比不笑?更叫人心惊胆战,他温柔地为她整理鬓间的碎发,诱导,“宝贝再说一遍。”

搞不清他是问电话里的,还是他听见了自己刚说的话,心底的委屈翻涌,姜糖那一身反骨那时尤为硬,硬得不行。

在周围男模不动声色后退远离是非之地的情况下,她直接抬手把男人那副伪装斯文儒雅的眼镜摘下,往旁边的托盘重重一搁,随后泄愤似的,歪头狠狠咬了男人的脖子一口。

祁清淮痛得嘶了口?气,却任她咬,甚至一句教育的话没舍得说,结果怀里的醉猫先反咬他一口?,“和你有什么关系,前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