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触摸熟悉的爱人,只碰到了薄凉的被褥,仿佛他从来没有存在过。
餐桌上有他做好的早餐,还有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条:我下午会回来的。
我漫不经心的嚼着煎蛋,眼神空洞。
门外响起了开锁的声音,有些急促,我微微迷惑,不是说下午回来吗...
结果晃门的声音越来越剧烈,似乎要冲破门闯进来,吵得人耳膜疼。
我顿时心慌,手心渗出一滴滴的粘汗,抓起扫把护在身前。
这肯定不是念华晟,莫非是歹徒吗?又或者是...
【念北!北北,你是不是在里面?】
门外响起一遍遍急躁的敲门声,熟悉的声音映入耳帘。
【...顾言乐?】
【对!是我!北北你果然在里面。】
【我马上开门救你!】
一阵多重情绪的头脑风暴交织一起,让我体内的血液霎时升温,惊诧、混乱、紧愫、期待的不定因子在思维内横冲直撞。
我期望着救赎与重获自由,又抗拒将现在已经适应的生活中抽离出来,像是温室内的花朵脱离主人,将要接触外面的风风雨雨,会不适从。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可能我真的安于现状了,已经没有任何逃跑的跳动想法了,取而代之的是对囚禁生活的适应甚至是依赖。
我竟然依赖了念华晟对我限制自由的囚禁,光是意识到这一点,就足以让我毛骨悚然,我有点看不懂我自己了。
门彭的一声开了,顾言乐喘息着气息,脸红闷热,应该是费了很大力气才打开了门。
他看到我的瞬间,眼圈霎时红了,眸子里满是思念成疾的悲戚与哀痛,就连手都在颤抖。
那是何等的折磨呢?对于顾言乐来说,接近半个月没有念北的任何信息,他慌得彻底,却毫无头绪,在脑内臆想任何的可能性,都是坏的方面,只会加重痛苦。
念北在哪?被绑架了?还...活着吗?日日夜夜清醒时就会无休止的想着这些问题,一天见不到念北,心里的极度绞痛感就不会消失,只会积攒更多的不安。
他开始整夜酗酒,因为保持清醒就意味着思念她的疼痛会无休止折磨理智,苦不堪言,只好用酒精麻痹,才得以勉强度日。
她是他挚爱的毒,是埋进骨髓的恋,是无法离开的永远。
他一直都没放弃过寻找念北,经过各种调查,才终于查询到一丝丝的线索,从线索推断出念北真正在的地方。
当他知道是念华晟囚禁念北时,愤然恼怒的情绪顿时占了整个大脑,拳头都在猛狠攥紧,他真想把他剥骨抽筋,让他永远消失。
念北一直都是他的女朋友,念华晟明明是念北名义上的弟弟,却总痴心妄想和念北更加亲昵,现在更是把她囚禁,占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