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笔信。

……

翌日清晨。

颜宜真独自驾着马驶出清溪镇,不过走了一刻钟就看见前方有一人倚在路旁的树干上。

那人带着面纱,眼角、额上均有皱纹,头发黑白参半,身着绀色长袍,袖口束起,手边放着一根棍子。

她想起师兄的嘱咐盛师妹恐已拜他人为师,此人擅长使棍,你务必小心。

“前辈,可否让我过去。”颜宜真小心翼翼询问,握紧手中的剑。

那人似是终于察觉到她,睁开眼睛,一双眼十分清亮。

她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笑声,声音沙哑:“若姑奶奶我不让呢。”

说完,她握起棍子,随意一使,一股澎薄的内力随其发出来。

颜宜真早有防备,迅速用出轻功飞离马背,但那人内力强劲还是伤到了她的小腿,小腿处疼痛异常支撑不住轻功,她直接跌落在地。

转眼一看,马匹抽搐几下后浑身上下绽开皮肉,巨量鲜血的喷洒出来,不过几息马匹就不再动弹。

颜宜真不自觉屏住呼吸,额间冒汗,衣裳一片血色,是马的血。

“似乎打重了呢。”那人说得轻描淡写,甩了甩手腕,缓步朝她走过去,边走边道,“还是老了,不中用了。”

颜宜真终于回神,急速呼吸着,胸脯上下起伏,她把剑挡在面前:“前辈,你我无冤无仇,何故至此?”

“无冤无仇?”她将这几个字反复咀嚼,在距颜宜真十几步前停下。

颜宜真将剑插在地上,借力站起来,尽量忽视小腿处的痛感:“前辈,还请您放晚辈一马。”

“呵呵。”那人忽地笑了,声音如同泥沙相搓一般叫人不适,颜宜真却不敢露出任何嫌弃的神情。

“放过你也可以,有个条件。”笑完之后,她再次开口。

“前辈请说。”颜宜真问道。

“你回去告诉飞星派那帮老头,盛元冉被姑奶奶我看上了,姑奶奶我要授她武艺,断不会把人留给他们拿去做人情。要是他们有什么意见就自己过来找姑奶奶我,别再派你们这些小辈徒增笑话。”

颜宜真面露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