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应少微是不?会理?解的,白榆同样明白这点,以她对自家师父的了解,他一定?不?会觉得这些是麻烦, 在他看来,既互为友人,那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于是,她反问道:“师父,你觉得我们风评很好吗?”

应少微一噎,没法反驳。

白榆虽然被?江湖人不?喜,但那只是因为她下山后打?遍各派,一登门?就指明要和门?内最厉害的人比试,不?过毕竟实力?在那,江湖上又以实力?为尊,所以虽然有人不?喜欢她,但也到不?了结仇的地步,最多就是骂她一句狂妄无礼。

不?过他不?同,他年轻时?还真得罪了不?少人,只是要上山须得先破机关术,一关过后又是一关,成功上山了也多半打?不?过,再加上他这些年来基本?上不?出山,所以才得过几十年安稳日子?。

可?要是被?人知道他下山了,那些有过过节的老家伙说不?得要找过来,如果还要联手,他就是再厉害也抵不?过车轮战啊。

应少微越想越惆怅,沉默片刻,干巴巴道:“万一他们猜出来……”

“那又怎样?”白榆抢答,“应星已死,世上只有白榆。应星的事和我白榆有什么关系?”

她一副无所谓的口气,大有打?死不?认的架势,俨然是决心与过往一切划清界限。

白榆轻松了,应少微却更?愁了,犹犹豫豫道:“那我……”

他又该怎么办?他可?没提前打?点好一切。

当初徒弟下山化名、回山诈死时?他颇为不?解,还曾嘲她多此一举,没想到今日竟有这么一遭,果真是风水轮流转。

“师父,您大可?直接了当地认下,也好全了您行事坦荡的名声?啊。”白榆笑嘻嘻道。

看着徒弟面上笑颜,应少微低声?威逼:“你若不?帮我,我来日便叫天下人都知道应星本?名白榆,身处此地。”

自从打?遍各门?各派后白榆便没再被?威胁过,陡然被?威胁了,眼下便有些不?悦,压着声?音道:“那徒儿只好先将师父解决了,再送去梅前辈那治个三年两载的伤。正好我听说梅前辈正苦于无人试药,师父这下可?以为天下苍生奉献了。”

眼见着气氛就紧张起来,师徒二人俱默契离对方远了一步。应少微率先服软,意图唤起一丝师徒情:“小鱼儿,你我师徒相伴也有二十年了,从你还是个眼睛都睁不?开的小娃娃起就被?我带在身旁,你又何至于此。”

“师父现?在倒是忆起我们是师徒了。”白榆话中带刺。

“小鱼儿说的什么话,我当然是一直挂念着你的。”应少微卖笑。

白榆轻哼一声?:“我看不?见得,否则何至不?认真教您那小徒孙。”

以竺晏天资,几年过去不?可?能只有这点进?益。

应少微大呼冤枉,道:“我确是毫无保留地教了,可?能学成什么样也得看学的人呐。心思不?在这,就是讲出花来也没用。”

说到这事他也无奈,徒孙于剑道也算有些天分,可?耐不?住不?愿学啊,反倒对别的兴味盎然,除去跟在梅老头后面学了些医术外还自己?钻研了门?中典籍,平日又要兼顾自家身法,那学剑的时?辰确实没剩多少了。这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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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益自然不?明显。

白榆闻言一愣,隐约猜到了竺晏的想法。

历来习武都需长年累月才能看出成效,如果等到剑法大成再下山,恐怕有些仇家已经病死老死了。阿笋这是,片刻也不?愿等,一个仇家都不?想错过。

想到这,白榆轻叹一声?,就听见应少微略带得意地道:“平心而论,为师可?算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师父,无论是授艺还是教德都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