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衣松松垮垮的,气质随意?又慵懒。

“年底了工作压力这么大?吗,实在不行?,你换个人薅呢。”迟叙看着店里‘惨遭毒手’的机器,满眼心痛,“再擦下去,我?这咖啡机都得脱一层皮。”

江浔解压方式特别。

打扫这种事,别人巴不得花钱让外包,他却从不假手于人。

他摘掉口?罩,慢条斯理的,再随意?挽起单手袖口?,“不是工作,是恋爱。”

“这俩字儿跟你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还恋……”迟叙听见这话,跟见了鬼一样,但话到一半脑子忽然嗡了一下,“不是你刚刚说什么?”

他感觉自己在剪辑室待一天脑子有点迟钝了,反正刚刚那句话一个字也没听明白?。

江浔挑了挑眉,回得言简意?赅:“没听见吗?我?说我?喜欢梁桉了。”

“……什么?你说梁桉什么?”

咖啡馆在三里屯,落地窗干净到几乎透明,窗外高楼伫立,繁华如织,窗内弥漫着咖啡的醇厚香味。

江浔斜靠着吧台,薄白?眼皮掀起,沉默看他。

情感对他是个实在陌生的领域,把行?程全部提前?,买了最近的一趟航班飞回来。

落地回家开门,门内空无一人,他掏出手机,结果点进对话框忽然冒出近乡情怯的念头,干脆草草洗漱完掉转车头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