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又泄愤咬上她耳垂,“戒指是定制的,只有你能戴。”

“你怎么刚好?买到合适的尺寸……?”梁桉吸了一口气,尽管知道江浔对她的感情,还是会被这些话惊讶到。

“我?过目不忘。”江浔攥了她的呼吸,她不回答,他就变本?加厉,梁桉被翻折得失了力气,直到两手松松垮垮搭在江浔肩头,终于从喉咙里溢出求饶的话,“我?戴,我?明天就戴还不行吗……”

又是一个潮湿的夜。

等一切结束,梁桉躺在浴缸里,一点力气都?没?有,看着手上戒指。

无论是否消费主义的噱头,总归无名?指上的戒指跟心有所属绑定。

领证的时侯,她承认自己没?有这个心意,还在担心如?果破损了要赔甲方多?少钱,但现在……显然不一样了。

湿漉漉的薄汗被水流冲掉,梁桉问他,“这个……会不会太明显了一点?”

拿浴袍的人?眼风扫过来,梁桉噤了声,江浔捏她下巴,“不明显别人?怎么知道你已婚?”

梁桉唇蠕动?了下,还没?开口就被凶回去,“再敢在公司宣传未婚你试试!”

“……”

脾气真大,梁桉只敢在心里说?。

第二天是保安开庭审理的日子。

时隔多?年,三个人?再次走进法院。

被缉捕后,警察调查了他的经历过往,经多?次审问,他才对所有罪行供认不讳。

许佳年是梁桉的辩护律师,搜集了他所有的犯罪事实,作为呈堂证供,在法庭上尽数宣读出来。

早些年保安家里分了一笔拆迁款,没?能守住财,沾了赌博,赔得倾家荡产。财来财去流得太快,心思就被卷成畸形,劝家里妈妈应聘有钱人?家保姆,偷抢哄骗,总归有条路子能通,没?成想开局就闹出人?命,害得江父江母葬身火场。

走投无路的人?无暇顾及人?性,冲动?泄了愤又不想死,找路子用精神疾病给自己开脱,入狱十几年,没?存心改过,反倒在里面结识大哥,出来就干起皮肉生意。

他厌恶有钱人?高?高?在上的善良,阴差阳错就盯上梁桉,以为用的假身份能瞒天过海,没?成想最后又栽回这群人?手里。

……

法官判锤敲下的那一秒,梁桉有些失神。

听到林音说?,梁建章被恶意报复烧伤送进手术室的那一瞬间,自己内心在想什?么。

梁桉已经记不太清了。

但这一刻,她终于有了心安的感觉。尘埃落定的也不止她一个。

走到法院门口,正午阳光安静而平常,梁桉转过身,对许佳年说?:“谢谢你,佳年姐。”

许佳年拍了拍她肩膀。

沉默有时候比语言更掷地有声。

“寒冰菇杀伤力太强,我?还是不抱你了,免得被冻死。”许佳年在她耳边悄悄调侃了这么一句,说?完,冲两个人?摆摆手,上车走了。

梁桉被这话逗笑,江浔牵着人?下台阶,问她:“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呢?”

梁桉想起在郊区河中那一幕,他双眼通红,仿佛要食人?的恶魔。

“看什?么?”江浔问她。

“我?只是好?奇,半个月前打他的时侯,你那么生气,是因为他是导致你父母去世的罪魁祸首吗?”

“是也不是。”

“……嗯?”

“因为他伤害了你。”

那时候警察已经到了,江浔完全?可?以交给警察处理,但看到梁桉脖子上的红痕,还有瑟缩着站在水里的样子,就觉得无法自控,“如?果什?么也没?做,我?没?办法原谅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