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平衡忽然被打破了?。
这段关系太沉重,梁桉现?在?只感觉到压力和烦躁。
她垂下眼,身边的氧气仿佛一瞬间被抽空了?,深呼吸也无济于事。
新年最后一天,城市已然准备好回归秩序,那点热闹的余温快要消失不见,大街小?巷冷冷清清,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从墓园出来,她拐进地铁,随便上了?一条线,不知道坐了?几站,听到语音播报时,终于起身出站。
没?认出是?哪,看到公?园门口空着的长椅,无意识坐了?上去。
拿出手机给江浔发了定位,说自己已经结束了?。
梁桉从小?在?这个城市生活,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如数家珍。
朝阳公?园的湖畔可以远远眺望城市天际、湖边芦苇荡漾冰融以后总有游人划船、公园报刊亭总会卖香气流油的烤肠;天气好的时侯,慈云寺的桥上会?架满高低错落的长枪短炮、鼓楼的公园广场常有小朋友在放风筝、放学背着书包一路走回家,大望桥的街景总会融化在北京最美的蓝调时刻……
目之所?及,夕阳浅浅落下,她忽然觉得这个城市有些陌生,好像弹指一挥间,她就?从婴儿长成了现在的模样。
连带着过去几个月,也都是?虚幻。
“耷拉着脸干嘛呢?”正?托着脸跑神,突然被一道清冽嗓音拽回神,一道阴影笼罩着她,视线再往上抬,是?那双漆黑的眼。
男人逆着光,锋利长相也难得被黄昏晕出温润的模样?。
梁桉没?喝酒,但夕阳醉人,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染得晕晕乎乎。
她迷迷糊糊想
十六年前,她7岁,江浔9岁。
如果父母没?有去世的话,他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
天之骄子,相貌出众,很会?讨女孩儿欢心,按照爷爷的性格,他父母应该也是?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