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忙,现在领证半年了,你们俩处得怎么样啊?”话说到这儿,林音还是没忍住,问了句。
梁桉就是为这件事来的,沉默一会儿,她才说:“您放心,我选伴侣不至于没有标准,该考虑的都考虑了,但我们说好了一年内不见家长。”
“我和他结婚挺轻松的,说不准下个月就离了,您就当现在是试用期,要是过了一年还在一起,我再带他过来。”
林音侧着脸瞧女儿,婚姻毕竟不是儿戏,她身为母亲,怎么会不担心。
梁桉最后只道:“就别操心我了,何超还小,您照顾好他就行。”
林音生二胎的时候,梁桉并不知情。
第一次看到是在医院大厅,一家三口在护士台咨询,小孩儿看起来几个月大,但眉眼间出落得跟林音极像。
而她那时候17,练舞受伤导致盂唇严重撕裂,几乎要断送舞蹈生涯,不得不接受手术。
从医院出来,梁桉打滴车,让师傅绕三环开了一圈。
车窗外,太阳不可挽回地沉下去,把尽头染成一片橙红,像场金色馥郁的梦。
二十几岁的梁桉明白,任何感情都有保质期,人生这趟列车,人来人往很正常,情绪排解只要一根冰激凌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