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桉感觉自己体?温升高了些,强迫自己镇定引导恶人自己招供,但还是听到了嗓音里微小的颤抖,“所以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把我拽进?酒店房间,再拿40万和演戏机会?引导我跟你发生性行为,你做了但觉得不会?有人相信是吗?”

“你说话还真是一如既往得文邹邹。”秦兆川刚愎自用,张狂凑近她,“但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地?方,要?不是当时你跑了,我们现在……”

这人傍了富婆,拿身体?换钱,再拿钱从其?他地?方填补尊严。

他应了,她就有证据了。

“你现在,该进?去了。”剩下的话不用再听,赵晗适时出声,梁桉拼命推开?秦兆川,跑到一旁。

秦兆川拿这种方式得过太多次手,就觉得梁桉没得手只是个意外。

可?偏头看见录音怒意瞬间上来,言语威胁没起作用,仗着自己是个男人就想?动手。

俩姑娘一个力气大,一个会?点儿?拳脚,一个懂判法,一个懂执法,知道揍哪儿?疼但不算伤害,知道正?当防卫的尺度在哪。

赵晗一脚上去踹裆,秦兆川立马疼得龇牙咧嘴,接着又补了一脚把人踹翻,梁桉眼疾手快困住他胳膊,赵晗手里那根1米长的数据线有了用武之地?,手腕上绕两圈地?上人就再也挣不开?。

总归就这么捆着把人往外压。

赵晗提前报了警,她们刚到门口,警车正?好来。

一路把人送进?派出所,笔录折腾半天,闹剧暂时落幕。

出来走在路上,赵晗慷慨激昂,“要?不是怕防卫过当,我就该把那傻逼的二两肉给踹废了。”

危急关头,生存本能会?激发人的肾上腺素。

此刻激素褪去,身体?里每一个细胞好像还没从应激状态恢复过来,她觉得自己还在颤抖。

眼前是都市的夜,月色如水从天幕漏下来,一辆车停在旁边,后视镜映出身后荒芜的枯树,树下是灰闷的暴雨天,明黄警戒线在风里来回颠簸,分?开?人群和沾了泥点的白布。

路灯倒映在地?面的积水上,水中是夺目的日光,有人发了疯一样?冲进?法院,不管不顾泼出硫酸,人群顿时慌乱,车胎碾过,人影破碎。

梁桉晚上留在了三里屯,刚洗漱完就听到电话响。

拿起来看是江浔。

他们发消息比较多,这个时间打电话,她愣了一秒,接起来,“喂?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筒里声音懒散,像是刚起床一样?,“怎么?没事不能找你?”

这电话是梁桉拨出去的,打斗时候手机放口袋里自己按的,隔着时差那时候江浔正?处于深度睡眠,设了静音没听见,她对此完全不知情。

江浔在大洋彼岸掀开?被子起床,低磁男声伴着脚步声灌入梁桉耳道。

“这个点儿?还不睡,在干什么?”他问她。

生活就像抽积木的游戏,抽走任意一个人、任意一件事,可?以摇、可?以晃,但是绝对不能倒。

她这样?应付过许多次,此刻鼻腔却?有些泛酸,看着窗外的城市夜色,低声开?口,“我在和影子说话。”

“嗯。”江浔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在说什么?”

“它说它有悄悄话想?和我说。”夜色在微风里泛起层层涟漪,梁桉把脑袋往围巾缩了缩,柔声道:“它说它很想?念你。”

第54章 不说话了? 不觉得我们应该做点什么吗……

江浔听见这话心脏骤然加速, 仿佛血液停止,周围一切都安静下来,只有她的嗓音和呼吸清晰可?闻。

活了这么多年, 还没像现在这样心神不?宁过?,他听出她嗓音微哑,问她:“又?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