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敬被新请的保姆阿姨带出去后,司岚跟我说:

“我把严清处理了。从今往后他不会再出现。”

司岚认识一些上不得台面,但很擅长收钱替她处理麻烦的好朋友。

严清的下场……我摸一下泛起点点凉意的脖颈,没说话。

“还有那帮欺负过你和儿子的绑匪。”

女人言尽于此,我垂眸,忽视掉她眼中闪过的一抹残忍,只是问:

“协议书看完了吗?如果有需要更改的地方,你现在就可以跟我商量。”

闻言,女人随手拔掉滞留针头,从枕头下拿出离婚协议。

她赤脚走过来,把协议书举到我眼前。

“签好了。”

看着司岚血肉模糊的淋漓手背,我闭眼,不愿流露不该有的情绪,再睁开,笑着接过离婚协议:

“谢谢。”

没等我看清合同最后一页的签名,司岚突然又抢回去,当着我的面撕个稀巴烂。

她双眼殷红,毫无血色的唇一张一合:

“别离开我。”

“求你了,我可能没有多少日子可以过,这是我最后的愿望。”

“沈幸,我从来没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爱你。”

第12章

我却说:

“可是我现在不爱你了。”

“司岚,我有新的想法,新的追求。”

“你已经不在我的人生规划内了。”

我的实话实话,换来的是满头大汗的司岚捂着嘴,却仍然喷溅到我衣服上的锈色血块。

我安静的替她按响医护铃。

司岚陷入了昏迷。

但好在身体各项指标都还平稳。

医生话里话外指责我,病人肝硬化晚期受不了任何情绪波动,你们做家属的怎么……

我不咸不淡打断她:

“不好意思。她只是我前妻,关于她的病情你得找她家里人讨论。”

我离开医院后,接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我广撒网发出的半工半读课题研究简历,被国外一家正好缺少人手的试验室录取。

两个月后,收到法院判离文件的我,如愿坐上了飞往国外的航班。

“好巧,你说这算不算命运的安排?”

我上了机才发现坐在自己隔壁的人,是借口出差,没办法送我到机场的许微。

我笑:“你想吓死谁。”

“我哪里舍得吓你。”

许微替我把衣领上,一根不知何时黏上的白线,顺手拿掉。

我有点脸热,这是之前我们相处中,很少有过的反应。

飞机在沉云细雨中开始滑行,起飞。

透过窗户,看着被快速抛下的风景,我缓缓闭上眼。

等我醒后,再看向窗外,除了阳光白云,再无它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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