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我还水多,上辈子跟我一家人吧。”
旁边的人面无表情,“只要您愿意,这辈子也可以是一家人。”
“得了吧,家里那位跟镇江长大的似的,我要是搞出来个除他之外的亲戚,又是个长得帅还天生带水的,这人估计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就找不到自己的头了。”
旁边的黑衣男子咳嗽了一下,示意他说话长点分寸,那人却毫不在意,随性至极,“我就是说我想毁个地球别人又能拿我怎么样,哪条法律规定我不能口嗨了。”
“确实没有,我逾矩了,您请继续。”
让正儿八经地说,那人倒觉得没意思了,懒懒散散翘着二郎腿,“哎,不是,我想问一下啊,天下的肇事者都这么闲吗?没人理?我头一次当没经验,你知道吗?”
“抱歉,我也是头一次,坐在副驾驶成为肇事者,第一次还是跟着您有的。”
“刺激吧,我也算帮你体验人生,回头感谢感谢我。”
黑衣人无语地闭了嘴,那人一个人呆了呆又熬不住了,“我好不容易听他的话做个合法公民在这儿乖乖苦候着了,他妈还没人拿我问事,这我可就生气了。”
黑衣人上前,“我去看看病人醒了没有。”
那人食指搭在腿面上敲着小星星的节奏,不轻不重嗯了一声。
黑衣人透着窗子看里边,跟那人道:“少爷,人好像醒了。”
那人一下子来了精神,腿一翘就跳起来拧开门进了病房。
周茝动一下浑身都疼,醒来没见到周筠在他身旁哭哭啼啼,转眼却看到两个西装革履的人站在他面前审视着,他忽然有点怕,因为其中一位他认出来了,是撞他那车的司机。
他回想了一下前不久飞上天的场景,无不感慨,以前总跟他哥贫嘴说保险保险,今天就中了,出门就被小金人撞了,还他妈没买保险。
不知道手术花了多少,周茝现在也没空心疼钱,他现在怕这两个看起来来者不善的有钱人会想办法叫他没处伸冤,死了都没地儿哭去。
“你们干什么?”他余光寻着手机准备录个音,可以手机找到了,在垃圾桶里。
肇事者仔细瞧了瞧他,好奇地问旁边的人,“这个算好看吗?”
“以正常标准来说,算很好看。”
周茝不知怎么,屁股就在发毛。
“不过劝您别考虑了,他可能会比刚才那位更早找不到脑袋。”
周茝身后的寒毛完全立起来了,手在被子底下紧紧握成了拳头,死也没想到事情会像这个方向发展,小孩当场就毛了,“你...你们别乱来啊,这是病房,随时有人进来的。”
肇事者大概太久没听到有人威胁他了,尽管很小儿科,但他听着蛮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