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屁股是磨砂材质的吗?”
周茝笑的吐舌头,接过来喝了一口,果然舒服多了。
杏仁的味道大概是他最爱的味道,清润,甘苦,和周筠很像啊。
周筠把他右手里的瓶子拿下来换到左手,然后老妈子操心一样指着他手指尽心尽力教育。
“乖,把这个取下来,边缘利着哪,一划一道口。”
他知道锋利,因为小时候他哥就被划伤过,小时候喝的好东西是会牵挂惦记一辈子的,而小时候见过的伤口也会在心里流一生的血。
周茝把手指伸开,任由他哥给他取下来,他哥怕伤到他,从他手指处退出指环的样子细心极了,有迎春花的花瓣掉在他哥浓黑茂密的头发上,埋没在蓬松的发丝间,像误入禁地的蝴蝶,张不开翅膀。
要是能倒放就好了,他想,要是这个动作不是褪下,而是戴上就好了,戴上一个塑料的、一个玻璃的、一个合金的,甚至一个草棍都行,只要是他哥给他戴上的,什么都行。
他望了望湛蓝的天,可他哥不会啊,他哥是即将飞上天的鸟,足够离他千万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