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非云竖起三根手指，比划道：“第三，我们小江也算是高位出道吧。小州肯定把你和余风久夸得天花乱坠。”

“我？”余风久猝不及防听见自己的名字，前倾了一些，想要听清楚谭非云说什么。

江寄点点头，右手伸在后面抓住了余风久的衣摆往回轻轻拽：“嗯。”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小州是你的粉丝。”谭非云努努嘴，“喏，小江也是啊。”

余风久感到身后拽着衣摆的力度大了些，不免轻笑一声，道：“这个我知道。”

“这就跟你坦白了？”谭非云不可置信问道。

“是暴露了。”江寄想到那一天，有些不堪回首。

“啧啧啧。”谭非云摇摇头，“算了，早该知道你藏不住的。”

不远处又传来B班一个练习生的声音，让谭非云赶紧过去。

“哎，来啦。”谭非云收回架在天台边沿的腿，拍了拍江寄的肩，“之后记得请哥们儿吃饭。”

“请，当然请。”江寄笑着道，“让你躺着进躺着出，好吧？”

“好，我只要吃不死就往死里吃。”

谭非云说完，弯腰捡起地上的捏瘪了的啤酒罐，丢进了一边的空箱子里。

这一块小区域只剩下了江寄和余风久。

江寄把玩着手里的两听啤酒，其实也知道，B班的练习生今晚来此一趟，相当于是陪跑了，妆造都做了，却没有舞台，只是看着他们七人毫无悬念的出道，心里其实不知道该有多憋闷。

谭非云是真的为他高兴，也是真的为自己难受。

余风久见江寄沉默不语，只是来回反转手里的啤酒，出声道：“出道了，未来有什么打算？”

“就……跟团活动吧。”江寄借着微弱的灯光，辨认写在铝罐罐身上的原料表，“我们是限定团，一共两年对吧。”

“嗯，两年。”余风久笑了笑，“怎么，刚成团就想着解散了？”

“那倒不是。”江寄摇摇头，“限定团活动多，日程紧，跟团活动肯定就没法好好上学啊。但是又不可能直接退学吧，毕竟也是我好不容易考到的。”

成团了想的却是没法儿好好上学，哥哥也真是乖乖仔。

“所以，我打算申请休学两年。但不知道成团出道这个理由学校能不能接受。”江寄用胳膊怼了怼余风久，“你就没有打算吗？我的余校友。”

余风久闻言笑了笑，是啊，他们不仅是队友，还是校友。

“我们一个团，前三都是大学生，节目组说什么也得给我们仨解决了啊。”

江寄点点头：“那就当Gap Year咯。”

“严谨一点。”余风久突然正色道，“Gap Years，复数。”

江寄闻言一愣，笑着骂道：“神经病啊。”

路过且正在把未开封的啤酒拖往人群的蒋换：嗯，不错，江寄已经敢骂小师哥了，看来两个人嘴啃嘴指日可待。

那边众人喝得高兴，如此叛逆之举多少还是怕被发现的。因此只是热闹的窃窃私语，还有碗哥点的外卖，一个电话便八百里加急送来的烧烤，从上次翻出去的围墙处丢进来的，现在隔着锡纸铺在天台的地面上，完全不讲究。

这边只有两个少年，趁着月光，坐在天台边沿。

江寄看着月亮出神。

余风久借着月光，看着他映着月光的眼睛，看着他在夜里也依旧鲜艳的红痣。

“谈过去像卖惨，谈未来像做梦。”

江寄依旧盯着月亮，却想起了自己的前些年，几乎是现在的他的大半辈子，突然出声。

“现在开始就不再是做梦了，你熬过来了。”

江寄虽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