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久扭头看向造成声浪迭起的始作俑者江寄。但显然罪魁祸首本人的表情很明显地还没意识到为什么台下的尖叫变得更加大声而有些无措。

连带着走流程、做游戏,江寄下台时还有些耳鸣,仿佛耳边还是翻涌声浪。

但是江寄很满足,也很喜欢这种吵得令人心安的氛围。

化妆师在江寄的右脚踝上方三公分的地方,细致地绘上了一枚菱形的图案,代表着愈合的箭伤。

略显褴褛的衣摆搭着那一枚箭伤,略显得有些凄惨。

可是脸上的妆却是往细致了画。

与红痣相对的一粒红点,眼尾上挑的白纹,眉心用白颜料绘出如同莲花又如同火焰的纹饰。

余风久的妆造没有江寄的耗时间。因此当江寄还在忍受细软的毛笔带着冰凉的颜料在脸上游走的时候,余风久已经走近了他。

手里的东西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

余风久自顾自拖了一张凳子坐在江寄的腿边,不由分说便将江寄的左腿架在了自己的腿上。

“我帮你戴上去。”余风久用金环贴了贴江寄的脚背,示意他配合一点。

金环的冰凉的触感太过明显,而此刻的江寄更是避无可避,只能绷着脚背,让余风久能够尽快将金环戴上。

然后赶紧放开他的脚。

“小余对你真好啊。”化妆师一边细心绘着,一边不忘调侃。

江寄此刻根本不敢牵动脸上任何一块肌肉,只好「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待到江寄的狐狸耳朵也成功夹在未绾的如瀑一般的长发上时,复杂的妆造总算完成了。

江寄恢复人身自由的第一刻,就是怼到余风久的面前,轻声质问:“你故意的是不是?仗着我动不了,说不了,没法拒绝你,你就趁火打劫。”

“怎么叫「趁火打劫」啊,明明只是在帮哥哥减轻工作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