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认定这个人了。”

余风久视线下移,盯着江寄一张一合的唇齿,第一次萌生了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当然,亲是不可能亲的,没确定关系之前是不可能亲亲的。

余风久走近,坐在了江寄身边,不大的沙发令两个人只能紧紧挤在一起。

放在平时,余风久宁愿站着,也不会去和一个谁挤在一个狭小的沙发上。但是现在他乐意,巴不得贴得越紧越好。

“小狐狸原本是从家里市集买来送给那个小公子豢养的宠物。”

“因为被箭射穿的后腿,才被抓到拿去卖的。”

江寄闻言发问:“射穿了哪条腿?”

“右腿。”

江寄点点头,示意余风久继续说。

“那个小公子把小狐狸养在身边,很尽心,养得很好。箭伤在小公子的照料之下,渐渐愈合了。但是突然有一天,找遍了整个院子也没找到小狐狸。”

“变成人了。”江寄顺着余风久的话说道。

“对。”余风久点点头,继续娓娓道来,“抬头便看见树上的坐着一个右脚踝有着菱形伤疤的,呃,带着狐狸耳朵的少年。”

江寄被余风久的停顿逗笑,随即想到了什么,挑挑眉说道:“啊,那看来我上台还得戴狐狸耳朵?”

余风久眼神飘忽,轻声道:“嗯。”

“嘶……也不知道道具老师那做不做得了。”江寄与余风久同排坐着,自然注意不到余风久因为心虚而飘忽不定的视线。

“不会觉得戴兽耳很尴尬吗?”

江寄转过头,疑惑地看了一眼余风久,才道:“这有什么尴尬的,尊重舞台,很正常啊。”

余风久闻言点点头,「嗯」了一声后继续说:“那个小公子立马就认出了树上的少年是他的小狐狸,也没有害怕,伸手示意小狐狸往他怀里跳。”

江寄听着,觉得有一丝耳熟。

“对外只是说小狐狸丢了,又让家里收了小狐狸变成的少年做自己的伴读。”

江寄:等等,你说什么?小狐狸它成了什么???这个剧情好像有点耳熟。

余风久见江寄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失笑问道:“怎么了?”

“没事。”江寄用力眨了眨眼,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收回「用脸错误」有损他美貌的表情,“你继续说。”

“之后就在日夜相处之中,小公子爱上了小狐狸,试探过后发现居然是两情相悦,要和小狐狸拜堂成婚。”

燕尔新婚,宴尔新婚,所以歌名叫作「宴尔」。

“但是遭到了反对。”江寄回想歌词的内容,思考了一下接着说道,“当时的社会背景下,同性婚姻肯定是不被允许的。”

“对。”余风久点点头,“所以他们的婚礼并不是在白墙青瓦的院落里举行的,是真正拜的天地。”

江寄了然,转而问道:“你选这首歌,不单单只是因为《宴尔》是你朋友的歌吧?”

“嗯……除了舞台很适合我们之外,还想试着以另一种方式发声吧。”

“即使不被看好,不被世俗接受,爱也没有任何错。”

“爱人这件事本来就没有标准答案。”

江寄看着余风久望向他的眼睛,总觉得其中藏匿又荡漾着他看不懂的心绪。

两人回到寝室的时候,蒋换还没回来,大概是那边三人一组磨合更费时间,又或是有了什么新的进展。

甚至直到两人都已经洗完澡爬上床,蒋换才蹑手蹑脚推开门。

“还没睡。”余风久出声道。

蒋换这才放心地拖着走路,屁股沾到椅面边缘的一瞬间,瘫到自己桌前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