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就趴在余风久的肩头,甚至没有出声。如果不是肩头的湿意加重,怀里的人在微微发颤,任谁也听不出江寄在哭。

余风久顺着发丝走向,揉了揉江寄的头,没有弄乱。

哥哥怎么和小猫崽似的,哭起来只是发颤,连声音都没有。

虽是这么想,可余风久的心里终归是担心江寄的,嗓音里也带着些心疼的意味:“没事,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哪知江寄只是深深转了口气,吸了吸鼻子就抬起头来,在余风久耳边说道:“我没事了。”

江寄说话时还带着些掉过眼泪之后独有的鼻音,嗓音哑哑的,软软的。

气息扑在余风久的耳边,余风久只是稍稍留恋了一下,便十分知礼地松开了抱着江寄的手。

江寄从余风久的怀里退出来,不敢看余风久的眼睛。

而余风久也偏过头去,抬手摩挲着隐隐发热的耳根。

不敢对视的模样像极了早恋被教导主任抓的场景。

“快点进来上课。”陈絮意推开门,倚着门框打量了二人,才调侃道,“我应该没叫你们俩罚站吧,怎么,余风久你欺负江寄了?”

余风久还未说话,就听见江寄有点急切否认道:“他没有。”

陈絮意来回扫了二人一眼,点点头,随即转身留下一个背影,勾勾手示意二人快些进练习室。

江寄这才同余风久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不用谢的。”余风久回应道。安抚你,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