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久给江寄压腿时,发现江寄的软开出奇地好,几乎没有什么阻碍,很轻松就能压到耳侧。
令人非常没有成就感。
余风久跪在地上,抓着江寄的脚踝向下压,身子也不可避免地跟着向前倾。而因为江寄的软开练得实在到位,两人的距离也很轻松地逐渐贴近。
江寄甚至能感觉到余风久的热息喷在自己的耳边。
江寄不太自然地偏了偏头,便听见余风久出声。
“怎么了?”余风久的手上用的劲轻了些,“痛了?”
“没有。”江寄偏着头不敢转回去,只是语气有点轻飘飘的补道,“不痛的。”
余风久闻言失笑:“这么厉害呀。”
江寄:!!!这样也会被夸吗?
蒋换:这是我能听的吗?!
在痛苦的海洋之中不断浮沉的蒋换听见二人的对话,猛地转过头,险些拉到脖子上的筋。
随即便听见陈絮意一声冷笑:“你要是能跟江寄一样压到耳朵,我也夸你厉害。”
说着,便再度使劲向下猛地一压,蒋换的惨叫再度回荡在整个练习室。
“休息二十秒,换腿。”陈絮意拍拍手起身,舒展了一下维持一个动作过久有些僵硬的双臂,“好,上腿。”
蒋换的衣服下摆被扭地变了形,而衣服主人也逐渐适应了耗腿带来的痛感。但还是很恐惧陈絮意不知何时突然用力的最后一下。
蒋换余光里瞥见岁月静好的余风久与江寄,真的想不通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多嘴。
问就是后悔。
好不容易结束了时间是别人两倍长的软开耗腿,蒋换感觉自己宛如一堆散乱的零件,已经濒临失去自我意识了。
陈絮意毕竟没有这么丧心病狂,还是从课上抽出了三分钟给大家休息。
江寄耗完腿像是没事人一样来去自如,蒋换估计自己只能像螃蟹一样横向平移。因为向前迈步必然牵动腿根的肌肉,想都不用想了。
眼看着余风久也是毫无感觉一般从自己面前走过,蒋换捶着腿放松,忽觉人生灰暗、前途渺茫。
秒针刚扫过三圈前的位置,陈絮意便让大家去将墙角立着的软垫拖出来铺好。
踩了两脚试试感觉,紧接着便是小翻串了个双 飞燕。
陈絮意站定,听取「哇」声一片。
看见双 飞燕,蒋换突然就明白为什么陈絮意坚持不懈逮着他耗腿了。
“江寄。”陈絮意看向江寄,“会吗?”
“会。”
“那你来一个。”
陈絮意后退一步从软垫下地,抬抬下巴示意江寄上去。
江寄深吸一口气,背过身,双手上伸,重心向后,凭借腰腹力量倒下,随后双手触底,向后翻了一个小翻。旋即纵身上跃,两腿劈开,利落的完成双 飞燕,稳稳落在软垫上。
整个过程不过三秒。
江寄站定,同样听取「哇」声一片。
惹得江寄有些羞赧,余风久方才说的一句「这么厉害呀」就像被点了循环播放键一样,在脑子里不断单句循环。
“不错嘛江寄。”陈絮意点点头,“从白也会的吧?”
路从白点点头,站上软垫,也是很流畅的小翻双 飞燕。
“很好,这下我有两个助教了。”陈絮意满意道。
人不是陈絮意瞎点的,更不是瞎猫碰死耗子,点的两个人正好都会。而是江寄和路从白都有在艺考机构系统学习舞蹈的经历。
余风久虽然也走的艺考的路,但学的是表演方向,平时在公司也主要学得是流行舞、街舞,并不会接触到太多难度系数相对较高的中国舞技巧组合。
陈絮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