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府的大火烧了一夜,只有两人的车还未启动也无人生还。
那夜冬至,淮城落下了民国二十六年的第一场雪。
火光连天,雪拥长街。
【番外】
宋绰赶到的时候,未被炸死的日军悉数被擒,而两张被医护抬着的担架业已盖上白布。
许步文是卧底,也是他这个秘密联络处处长的联络对象。而严知阑,不知何时入党,也不知何时成了许步文下属。
始终只有他宋绰一个人不知道这一切。
许步文葬进了许家陵,听上头说这是许步文早就打去的报告。而严知阑,无父无母,本没有家,死后也只是立了个小小的碑在严舒墓边。
淮城人都说自冬至那日后,宋少爷就变了个人似的,和谁都不说话,像个闷葫芦。只是常常拎着壶酒去竹林严老板的碑前,喝得剩个底了又到燕又园去。
那张黑白相片已经有些被磨白了,宋绰挺生气的,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小心翼翼凌空着,不敢再用指腹摩挲。
“宋少爷,这是……我在班主的妆奁里找到的。”
宋绰抬起有些醉意的眼睛,认清了人,哦,是知阑身边的。
闻喧递去了一张叠得很细致的纸,宋绰展开一看,满眼的点与横线。
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密码,他却像不认识一样译得很慢,复又确认了不知多少遍。直到泪掉到纸上洇开一团水花,他才慌忙擦去眼泪,叠好纸与相片收在一起。
微风携春意轻抚林间,大约是来自远方无声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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