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演出前自己都得负责哄小孩啊。
舞台上的灯再度暗了下来,掌声雷动。
该上场了。
楼崎没有跟着摸黑上台,只是长身玉立站在台侧,摩挲着手里的笛子。
清亮笛音破开黑暗与沉寂,与伴奏同频响起。碧穹色追光循着从暗侧缓步台中之人,白衣映泛出悠悠青光。
楼崎放下唇边的白笛,勾手翻腕将其连转轻甩,赤色流苏悬在精致玉环之下,甩动若流朱银火。
白笛被楼崎别在腰间系带之中,刹那,杨州的脆生又夹着些微鼻音的声音响起,十数盏柔光灯应声而亮,舞台乍明。
悬挂云白轻纱,营造朦胧缥缈之感。
众人共舞的破空之风,掀起吹动垂着的纱帷。
舞蹈的动作算不得轻柔,江寄虽是学舞出身,但毕竟不是钢铁侠也不是橡皮糖,哪能重重摔了却不受影响,一通需要动用全身筋骨肉的动作下来,从脊背绵连到尾骨的痛意更加明显。
江寄左手绷紧上托,随乐声向右肩划去,搭在肩头,由跪躺在地顶腰而起,余光不动声色瞄准下一步的站位,坐撑后桥,向后翻去。
腰部紧缚物的松动令江寄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果然,本来应该紧贴在腰际的方形接收器猛地向下坠去。
江寄的心跳一下子漏了半拍。
可舞蹈动作不能断,但是任由接收器垂在那,只会影响接下来每一步的动作,缠腿砸腰都不无可能。况且也并不能保证接收器的细线会不会在动作中扯断,晃动之中会不会影响到耳麦的收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