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久的声音听起来比之前还要要哑得多,带着浓重挥散不开的欲与情动。

江寄点点头,好半天才应了一声:“好……”

听着浴室里再度传来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的淅沥水声,江寄咽了咽口水,后知后觉地羞涩着。

江寄直直躺下,拽过被子蒙过了头。

就算再纯情,他当然也知道为什么余风久的声音会这么哑,也知道为什么余风久又要去洗个澡。

亲吻的威力实在不容小觑。

江寄闭着眼,越是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刚才发生的事情,那一帧一帧的画面就越是不容拒绝地在江寄的眼前不断重播。

甚至闭上眼的那段亲吻时间理里,嘴唇上的触感依旧能够若有若无的感受到。

仿佛有只看不见手按照他的唇形在轻缓描摹着。

江寄整个人在被子的覆盖下,也觉得浑身热得难受,可又不敢轻易掀开被子,将自己暴露在外,只好自欺欺人地逃避着。

不知过了多久,在浴室吹好头发的余风久才再度出来。

江寄紧紧闭着眼,听着胸腔里如同擂鼓的响声,强装镇定,一副已经睡着的模样。

余风久走到了江寄的床边,对于脸皮薄、胆子小的江寄会在事后逃避早已心里有数。

可见着裹成毛巾卷还不自知的江寄,难免有些好笑。

余风久的身上挟着冷水的湿意,坐到了江寄的床边,耐心地将江寄的脸从层层包裹的被子里「挖」出来,生怕江寄真的就这么睡着而闷着。

余风久俯身,看着江寄发颤的眼睫毛,也不揭穿他,只是轻轻笑了声,随后在江寄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小声道:“小玫瑰晚安。”

那声轻笑像是小猫爪在挠着江寄本就躁动的心,叫人有些心痒难耐。

随后轻若飘羽的一吻,让江寄本就不算平静的内心,鼓点更加密集。

江寄甚至觉得余风久走得稍稍再晚一秒,就能听见他愈发猛烈的心跳声。

“晚安,余风久。”江寄不敢出声,只是默默在心里回应道。

余风久掀开被子的一角,躺了进去,长臂一伸,摁下了房间内的灯的开关。

江寄即使是闭着眼,也感觉到了房间瞬间陷入漆黑之中。

余风久大概是累了,消耗了体力,因此很快就睡着了。

静谧的房间里,江寄听着余风久平稳而绵长的呼吸声,只觉得灵台清明。

而愈是清醒,唇瓣上的痛感就愈是明显。

江寄的舌尖舔了舔下唇的内侧。果不其然舔到了一个小小的口子,方才情绪处于巅峰,根本没有感觉到被咬破了。

现在逐渐冷静下来了,才感觉到唇瓣偏里的位置发着痛。

呵,余风久你其实是属狗的吧。

咬人就算了,还咬破了。

一瞬间,像是福至心灵,江寄突然就想明白出道那一晚的天台,谭非云说的话究竟是什么了。

谭非云说余风久是狼。

江寄舔舐着小小的伤口,无声哼笑,肯定了谭非云当初的说法。

也对,余风久应该是狼,但是还是小狗更可爱。

不知道就这么裹着自己躺在床上究竟过了多久,江寄才听着余风久轻浅的呼吸声睡着。

第二天一早,工作人员喊醒了七人,让他们早早开始做妆造,准备今日份的拍摄。

江寄没太睡醒,靠在柔软的椅背上,还有点睁不开眼,任由化妆师摆布。

“小寄,嘴怎么破啦?”化妆师姐姐声音轻柔地问道。

原本还在梦会周公的江寄猛地清醒。

轻柔的话语砸在江寄的耳边,惊得江寄有些悚然。

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