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看着你在下面发呆。我看着你跪在花台边,把什么埋下去。我看着你走远。头也不回。”
我侧过身体,错开他的手,继续向上。
小卡说:“我跟着下去,把这对戒指挖出来。我就知道,你真的要走了。”
我听见小卡带了哽咽:“赵星棋,明明是你对不起我!明明是你欠我的多!”
我不敢转身。我说:“对不起。”
半层楼的距离忽然遥不可及。我稳住脚步。
无药可救,无路可走。原谅我心力交瘁,除了唐宇,再没有其他坚持。
手上一暖,腰上一紧。我猝不及防。
冰冷坚硬的台阶向下延伸,小卡不放手。我们一齐滚落。
…我在剧痛中,轻而易举,回到三十三楼。
天旋地转,痛彻骨髓,我咬紧牙关,细细的冷气灌进来。
唇上一热,小卡翻身压住我,狠狠吻下来。
冰凉,柔软,激烈。丝丝腥咸。我挣开手,用力扣住他肩膀。
点点温热砸在我脸上,灼伤蔓延全身。我说:“小卡,别这样。”
我在情场上一路翻滚,真心也曾受挫,假意也有碰壁。却至今懵懂无知。
小卡更是。我们都不会恋爱,毫无技巧,不懂收放。怎样才是正确的?
小卡说:“早知今日又怎样?我躲得过当初,还是躲不过开始。”
他说:“赵星棋,我问你。你有没有爱过我?”
?!我顿时忘记挣扎,被他牢牢按住:“很可笑是不是?我倒要看看你能背出几种答案!”
灯光下的眼睛亮若晨星,我无言以对。
小卡静默半晌,道:“算了。你又没有强迫过我。我明知道你只用情不动心,还是不放手。”
我苦笑:“小卡,悲情戏不是这么演的。”
四目相对,清清白白。小卡忽然微笑:“好吧。这种台词我说着也嫌累。”
他站起来:“是。我不甘心。以前处处纵容你,是我失策了。”
他衬衣如雪,淡淡微笑,是我常见的容颜,和陌生的神色。
他转身离去,抛下云淡风轻的一句话:“我莫小卡,就和他唐宇争上一次。”
老板抬头一看,目瞪口呆:“你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被打劫了?”
我把辞呈扔给他,转身冲进洗手间。
匆匆洗了脸,撕开衣服,揽镜自照。我扒着门怆然涕下:“老板!创可贴!”
砰!一只急救箱迎面砸下,老板脸色狰狞:“记住你的称呼!”
我暗骂,找出酒精把胳膊抹了一遍,冲冲洗洗扎上绷带。
不知道小卡伤的怎么样。
老板把辞呈搓成一团,信手掷到我身边:“马上给我滚下去!”
他哼道:“本来就是你招的麻烦,不和你计较已经够仁慈了,难道还指望我给你记功不成?”
我怒。这死洋鬼子竟然以为我是寻了借口故意邀功的?
他抽空瞥了我一眼,又道:“对了,你是怎么把那小子搞定的?没有被占了便宜去吧?”
我气结。这纸合约签下来,丫赚翻了,连带脑子也YD了。
我捡起辞呈,铺展开,重新放在书案上。
我说:“我真的要辞职。”
老板顿了顿,推开键盘,皱眉看我:“赵,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说:“我已经把工作都做好了总结,日常事务也已移交给副理办公室,我确信他们随时可以接受下一任,并协助他尽快熟悉和展开工作。”
老板看了我一会儿,冷冷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欢这种玩笑。”
我说:“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