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清瘦的小身板困在角落,十分恼火,百分憋屈,千万分丢脸。

还有,说不出的恐惧,和难以抑止的…滚!怎么可能。

我控制得住呼吸,却压抑不了心跳。我不知道自己的表情。

我听到唐宇说:“赵星棋,求求你记住那种感觉。”

我关上灯,拉好被子,把唐宇抱在怀里。

夜已经很深,万籁俱寂,微弱的星光透过窗帘,淡淡铺开。

唐宇的呼吸洒在我胸前,我在他额上吻了吻,稍作停留,经过眉眼,到唇边。

手下的肌肤光滑细致,从肩到背,再到腰。我持续向下。

唐宇喘息渐急,身体由微凉到温热。

我吻在他耳畔:“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做点别的吧。”

上午九点多,老板从瑞士砸过来长途。

“赵星棋!你信不信我炒了你?滚出去上班!”

…NND,哪只不知死活的跟他告密来着?

唐宇动了动,我赶紧捂住话筒,悄悄往外挪。

腰上一紧,唐宇埋在我身前,含糊不清地说:“不用…我早就醒了。”

…该死的,这咆哮太霸气了。

我抱好唐宇,对着话筒咬牙切齿:“是是是,马上就去。”

慢腾腾起来,匆匆整理完毕,把唐宇抓过来啃上几口,愤愤爬去公司,顶着众人敢怒不敢言的目光微笑着进去办公室。

未几,小秘书打电话:“王后殿下视察工作。”

就知道Wendy咽不下那口气。我轻咳一声,慎重嘱咐:“拦下。大王有令,后宫不得干政。”

再未几,小助理敲门:“协理室…”

也来找碴?我拍案而起:“不服气?给我搬出董事长,不信压不死他!”

小助理默了默,接着说:“…已经被三少爷干掉了。”

我翻开日程,忽然发现有一场会议,小助理惊奇不已:“部门例会?副总不是向来缺席的吗?”

我面不改色:“老板出差,群龙无首,我…”

话没说完,小秘书又打电话:“三少爷陪王后殿下出去了,似乎是要回家。”

…我就不信Wendy还真能跑去找老爷子哭诉。

小助理说:“好,我去取资料,和您过去开会。”

我瞥他一眼:“开什么会?老板出差,群龙无首,我能趁机出去拉拢党羽吗?”

小助理脸色发白额头冒汗,我同情心大起,拍拍他,语重心长:“菜鸟,是前辈们陷害你的,回去学着点。”

我倒了一杯水,加上冰块,走到窗前,俯视车水马龙的长街。

楼下门口,小卡和某金发女很快出现。两人说了几句话,Wendy独自上车。

小卡招招手,目送车子离去。

我看着小卡又站了一会儿,把手插进口袋里,走向对面。

车辆来往,匆匆繁华,他微微低着头,背影忽隐忽现,却又格格不入。

小卡爱穿白衣,我却到现在才发现,好像有种错觉,寂寞如雪。

我晃晃水杯,慢慢喝下。

加长的公车再次掩去了一身白色,我低头喝水。

再抬眼时,差点捏碎了杯子。

小卡躲开那辆出租车,似乎自己也被吓到,呆呆站了一会。

下一刻,他忽然转身。

喧嚣的街头,小卡寂寂白衣,凝眸回望。

我在模糊的目光里回到昨天。

那时,唐宇按着我,说:“很难受吧?我就是这样过来的。”

他笑了笑,说,整整七年。七年后,他已经绝望时,我的行踪忽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