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父颤栗的一抖,忙不迭说:“我女儿怎么了?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温老师是我的家庭教师兼职家庭医生,我很敬重她,但总有些不入眼的垃圾货色把手伸到了她身上。”
“我曾警告过季斯年,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他的公司打回原始阶段,腹背受敌。可你在背地里帮他源源不断输送营养,让他在我眼皮子底下还有一口气活着。”
“子不教父之过,一过,你的女儿手脚不干净,触犯了我的底线和原则;二过,你帮季斯年,便是与我为敌。而我向来对敌人不会心慈手软,既然你已经犯下两个过错,那就只能由你代劳替你女儿受罚了!”
说着,凌昱寒示意身后的保镖动手。
孟父拼命的磕头,跪在地上乞求着,头上被磕出血痕。
“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一定要要约束犬女让她不要再做出这等混账事激怒您。”
凌昱寒眼皮子轻微漾出了一抹笑,慢条斯理地抽出盒子里的纸巾。
他极强的洁癖似乎无法允许和和这种肮脏的人共同待在一个屋檐下,呼吸到同一片空气。
用纸巾捏着他的下巴,凌昱寒目光平淡无波:“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我让犬女和您的家庭教师道歉……”
“她有名字。”
凌昱寒捏的更紧,让孟父吓得心跳差点停滞了,他喘着粗气,忙反应过来回:“温,温浅。”
他轻嗤了声,促狭的眸闪过一抹阴冷:“原来你知道她,所以你对孟逸然的所作所为全都看在眼底,纵容着她欺负温老师?”
孟父惊得后背激起一阵冷汗,慌张道:“不是的,我……我只是猜测到您刚才提了季斯年……我女儿是什么脾气和性格我了解,她最痛恨的就是温浅……”
“痛恨一个人就要不择手段的在一个人最重要的比赛上下药,让她失去比赛资格是吗?孟总的教育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啊!”
凌昱寒慢条斯理起了身。
孟父抖着音色,怕到了极点,他挣着肩膀上桎梏着的两个保镖。
想要爬到凌昱寒面前用最后一丝所剩的虔诚企图让凌昱寒大人不计小人过。
献媚,讨好,卑微……
在凌昱寒眼底尽数变成了厌恶和恶寒。
纸巾随之从手中飘落在地上。
凌昱寒居高临下的凝视着他:“很抱歉,你并未打动我。”
“不,不要!”
他撕心肺裂的哭喊声和痛苦尖叫淹没在了拳打脚踢中。
客厅内只剩下孟父的嘶吼。
凌昱寒从客厅走到玄关处,他打开门离开了这个地方。
回到车上时,方以恒愣神间瞥到后视镜阴戾的凌昱寒。
阴森森的,邪魅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跟精神病院打过招呼了,他们会出一则通告暂时压下网上那些沈晚宁的疯狂粉丝对温浅的攻击。”
凌昱寒嗯了声。
“你觉得我需要坦白给温浅吗?”
有关沈晚宁被截肢。
有关她被送进精神病院。
这些事,他需要坦诚吗?
温浅恐怕会觉得他是个怪物。
对,凌昱寒就是个被凌家魔窟浸淫了太久的畸形怪物。
他扭曲的,阴暗的,充满疯狂的一面无人知晓。
仅仅是沈晚宁欺骗他,她就用截肢的方方式毁掉她的人生,让她的事业彻底成为泡影,待在精神病院里不人不鬼。
谁会像他这样偏激,瑕眦必报呢?
没有人,起码善良的人不会这样。
温老师就不会。
她等那一套酸掉牙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