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骂人的话脱口而出,又克制着拉到旁边,说:“随你怎么想。”她又补充,“现在你赶紧回家,别再给我惹麻烦了。”

小嘴巴,闭起来。

小眼睛……看老师……

温浅差点把幼师的毕生绝学全用在了季斯年身上。

不得不说,这套季斯年还能吃得下去。

季斯年点下头,一方面是欣喜于温浅还在乎她,另一方面是诧异温浅至少肯好好和他说话。

“我明天和你好好解释清楚。”

他说着,这才转身。

又回过头看向温浅说:“你去燕云楼等我。”

燕云楼,他们当初办婚礼的酒店。

温浅望着季斯年,看他终于离开了。

她松了一口气。

天杀的,该死的季斯年让她误会是凌昱寒送的玫瑰花。

而且凌昱寒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她也是够自信的。

温浅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差点误以为老板喜欢上她了,她就知道不可能的。

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母猪能上树,凌昱寒那厮怎么会看上她。

他的女朋友可是大明星沈晚宁。

温浅收拾好心情,顿觉活力满满,绕到车前叩响车窗。

车窗降下,凌昱寒清瘦而削冷的眼帘微掀起。

“解决了?”

温浅干笑着,点头:“解决了。”

“你终于肯说话了。”他又吐槽,“我还以为你是哑巴。”

温浅听他开玩笑,附和着笑了两声:“哈哈,你真会开玩笑。”

凌昱寒收了眸:“这一点都不好笑。”

温浅耷拉下脸,解释:“抱歉,不该误会你喜欢上我。”

“误会?”

凌昱寒顿了眸。

他听温浅讲述了今天发生的事,以及玫瑰花的来龙去脉。

温浅把前情始末说出后,心情变得好了不少。

她嘿嘿一笑,讨好似的献殷勤:“对不起啊,我前夫哥脑子不太正常。

他应该是出门前没带脑子,有狂躁症,以后您远离他就是了。

对于他砸你车窗的事,我感到万分的抱歉。

如果您需要赔偿的话,就跟季氏集团打电话协理……千万别找我……”

温浅倒是不傻,要给季斯年那个烂人赔钱。

做梦!

凌昱寒眼皮子浅,促狭的一双眸似蝴蝶的翅膀,振了两下。

他在笑。

温浅神色紧张,忙解释:“我为他刚才的失礼向您郑重道歉。

你要找麻烦去找他,千万不要开除我……”

他收了眼底的笑,说:“这又不是你的过错,我是很刻薄的人吗?

还要连坐责任?”

前面开车的方以恒表示认同的点了点头。

您就是个刻薄的人。

“您不是!”温浅忙不迭的摇头。

凌昱寒薄唇轻启:“你真的想好赔偿的事?我不觉得温老师是一个吃哑巴亏的人。”

“这个社会对女性的压迫已经很严重了。”温浅唉声叹气,“我不希望这件事情再扩展下去。”

他说:“温老师这是妥协了?”

“不妥协能怎么办?我只是一个老师而已,能做到的只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