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恒低下头，也被吓到：“是。”

凌昱寒走出了这里，他手上沾了一些血，因为温浅。

方以恒紧随他出来，问：“您现在还回去吗？”

“去公司。”

凌昱寒现在浑身戾气不想回去。

他怕这副样子吓到凌昱雯，还有温浅。

上车后，凌昱寒坐在后车座内，目光落向窗外，灿烂的光直射进眼底，他眯了眸，说：“今天天气不错。”

是啊，您又动怒了。

凌昱寒掏出巾帕擦拭了指尖，一根根慢条斯理擦净：“我让你调查的事如何了？”

“还没消息。”

凌昱寒微摄寒光，扫向正在偷瞧后视镜的方以恒。

方以恒被吓得立刻撇开脸，说：“我尽力了。”

“没用！”他吐出两个字，声音温凉，“黎朔呢？”

“那个小孩倒是挺神秘的，查不出什么底细，不过……在去学校前就开始偷偷跟踪温老师了。”

凌昱寒擦手的动作一顿：“跟踪？”

“嗯，几乎温老师去过的地方，都有他的身影。”方以恒边说边笑，“就比如温老师去玫瑰庄园给凌小姐看病，他就会出现在玫瑰庄园附近的郊外和同学一起野餐，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了，刚开始还以为是巧合……”

“巧合太多就是问题。”

凌昱寒善于解决问题。

他没什么好耐心。

“他应该没有恶意，会不会是单纯喜欢温老师？”

方以恒打着方向盘，笑问。

凌昱寒目光一冷：“他配吗？”

方以恒：“……”

“要是温老师也喜欢上了黎朔，您怎么办啊？”

“关我屁事。”凌昱寒火气不小道。

方以恒觉得很关他的事欸。

是谁费尽心思在幕后挖出校长贪污还想要作伪证让温浅背锅，害怕影响她的工作立即将人抓了。

是谁默默看着监控录像，气得要把校长杀了喂鲨鱼。

按照以前凌昱寒的脾气，校长现在已经死在公海里了。

不过他没有动杀心，很大一部分是怕有心人抓住他的把柄对温浅施难。

方以恒叹气，以前凌昱寒不会瞻前顾后，一旦盯住猎物就咬死不放手的。

可是现在……

方以恒不敢说话，他只是个打工的社畜。

不敢妄议凌总。

……

温浅给凌昱雯做完针灸疗法后，凌昱雯兴致恹恹地去睡觉了，也不怎么搭理她。

看得出来，凌昱雯这是又耍小性子了。

她从卧室出来来到楼下时，没看到凌昱寒的身影。

温浅没多想，她开着车准备回家。

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季斯年打来的。

“温浅……那段录音是假的？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温浅懒得理会电话里的季斯年，冷冰冰道：“不是假的，是真的。所以请你离我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远点，谢谢。”

他有些恼怒，说：“我现在要和孟逸然订婚了，你现在满意了？”

“我满意啊！我可太祝福你们二位了，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那边沉默了。

“你要是真的高兴，过几天订婚，希望你能出现在我的订婚宴上。”季斯年语气生硬道。

温浅表情一顿，说：“好。”

季斯年没想到她真的答应了。

“但愿你不会搞砸我的订婚宴。”季斯年气得骂道。

温浅没有管他，直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