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溢出血丝，随后像是决堤一般越来越多。

额头，眼睛，耳朵，鲜血一点点向下蔓延，像是恐怖电影的慢放。

冰凉的大手缓缓盖住他的眼睛，血腥气充斥鼻腔。

“乖，别看。”

被白骑士疯批强制救赎（20）

温热的，黏腻的触感落在皮肤上，风遥几乎下意识想要扒开宋杀的手。

宋杀死死把人搂在怀里：“睡吧，好好睡一觉。睡醒之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一如既往的轻轻抚摸风遥的脑袋，低哑的嗓音带着宠哄。

风遥的手上还攥着两人的合照，大脑一片空白。

“你放开我！为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宋杀淡定地擦拭掉唇角的血渍：“销毁掉一个世界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风遥趴在宋杀的怀里下意识想要抬头，却被宋杀用手按了回去。

“代价？”

为什么他从来没听说过？

“无论是什么世界，都不会被轻而易举毁灭。如果想销毁一个世界，就要用等同的东西去填补，这就是代价。”

瞳仁震颤，风遥忽然明白了宋杀的话。

这个庞大的空间里，有无数个位面。

它们存在于这个空间之内，而宋杀身为反派，灵魂就散落在这些位面中。

今天他毁了这个位面，空间内的位面消失一个，就要用其他的东西填补，来弥补这个空洞。

很显然，这个要填补的东西，是宋杀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风遥抓着宋杀的衣领抬起头，他终于看清楚了宋杀的脸。

那张向来俊美冷漠的脸上此刻是无可奈何却又温柔至极的笑意。

“当然是为了让你记住我。”

“你救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而我救了你。”

风遥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嗓音已经沾染上了哭腔：“谁他妈要你救了！谁稀罕你的白骑士情结啊！我根本就不需要你来拯救！！”

如果，如果这一切的一切需要用宋杀的性命作为代价，那他这么做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明明答应了要带着他的灵魂回家的...

风遥颓废地跪在地上，眼前一片晕眩。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或许还会有别的办法。”

这样突如其来的离别，他接受不了。

他当然知道宋杀在想什么。

断崖式的分别，以生死相隔来在他的生命中留下最浓厚的色彩。

自己或许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他了。

“没有别的办法。”宋杀的声音开始带上些许的气喘。

他的声音依旧清冷偏低，仿佛浑身流血的并不是他。

“好了，不是说要和我私奔么？这已经是最后的时间了，好好珍惜一下吧。”

身体被轻轻拥住，风遥的白衬衫也被鲜血侵染。

最后的时间...

风遥攥紧他的衣服想要用力回抱，却又怕抱的太用力会弄痛宋杀。

这算什么？

自我感动式牺牲？

风遥抿了抿嘴唇。

“笑一笑吧，哭丧着脸的话，我可是会记住的。”

风遥抓着他衣服的手在颤抖：“记住就记住吧，反正也不好看。”

那只沾着血腥气的手只是摸了摸他的头顶：“可是我想把你最开心的样子记住。”

泪意再也止不住，风遥的眼泪打湿了宋杀的衣襟。

呼吸停顿起伏了好几次才勉强忍住。

“记住有什么用？！你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