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接触到水渍,前面是冰凉的瓷砖,后面是湿濡滚热的身躯。
自己的身上也被水侵染。
风遥被夹在墙体和男人之间,陷入了冰火两重天的境地。
慌乱间风遥抬起手肘去推开男人,自己却脚下一滑脑袋磕在了墙上,发出‘咚’的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刚漆黑的视野又出现了些光亮。
他看见了一个极为模糊的轮廓。
风遥抿了抿唇,又想张口。
男人已经餍足,此刻大手搭在风遥的腰上认真帮他清洗,回应着风遥的话:“嗯?”
话到嘴边,风遥忽然又咽了回去。
摇了摇头:“没什么。”
如果知道了名字的话,可能真的就要纠缠到一起了。
搞好了是保住狗命,搞不搞就是狗命不保还得被搞。
这种高危职业,他一个半残不残的还是算了吧。
到时候好事没他,连坐他跟着倒霉。
“想问什么就问。”男人捏起他的下巴挠了挠,像是在逗猫。
风遥憋了半天才缓缓开口:“你为什么会在我家里...都已经待了这么久了。”
“想赶我走?”
指尖不轻不重地按在风遥的腰窝上,空气中甜腻的味道还没有散去,反而越来越浓烈。
风遥缩了缩脖子没敢搭腔。
“一楼不好躲,三楼不好爬。”男人的话言简意赅,似乎上到二楼只是一个巧合。
根据刚刚这个家伙把自己完全包裹的姿态来讲,一定是一个身量非常高的人。
再加上他最近在自己家里发生的一切事情总结,十有八九是杀手一类的。
小说里都这么写。
身受重伤,翻到三楼有风险,翻二楼简简单单。
还真说得通。
风遥没再问,男人抱着他主动走出了浴室。
狭小的浴室里只有一个站立式的淋浴花洒,两个人几乎是贴在一起洗完的。
差点又一次擦枪走火。
风遥的身体太瘦了,长期的营养不良让他的身体状态极差。
半夜的时候就发起了高烧。
身体蜷缩起来,滚热的皮肤像是要点燃。
男人看着怀里轻颤的少年,抬手摸了摸额头,动作利落地翻身下床。
热水烧好,男人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拿着退烧药。
“起来把药吃了。”
风遥只是攥紧了自己的手眉头紧皱。
洁白的贝齿咬紧嘴唇,声音像是从嗓子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别...别打我,我不去学校了。”
男人端着水杯往前走的动作猛地一顿。
试探性地拍了拍风遥的脸:“先起来,你发烧了。”
风遥抬起手本能地抓住拍在自己脸上的大手。
“不要...不要丢下我。”
喉结微微滚动,男人没有回应。
只是兀自将退烧药塞入风遥的口中,又把水含到自己的嘴里捏着风遥的脸颊强迫给他渡了过去、
水顺着唇角流出沾到脖子上,打湿了衣领。
男人看着风遥露出来的锁骨,眸光晦暗。
帮风遥掖好被子转身走到客厅。
老旧的小区内没有任何风景可言,男人只是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杂乱无章的绿化带打通了电话。
“帮我查个人,要全部的详细资料。”
无视电话另一端的调侃,男人挂断电话将目光放在了卧室中昏睡的少年身上。
他甚至无从判断风遥的实际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