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眸中已经不再是清冷克制的疏离感。

取而代之的，是几乎要将他包裹到窒息的欲望。

甚至比魔尊和合欢宗少主要更加疯狂。

风遥的脑袋有些凌乱。

不是说渡玉仙君因心魔闭关吗？

那现在在合欢宗地界的这个人又是谁？！

临行前他还记得内门弟子说的那句‘仙君出去了’

所以...

因为心魔闭关是真的，出了宗门也是真的。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闭关？究竟出了什么事情？”风遥趴在男人的怀中，语气甚至有些急切。

渡玉仙君的手臂轻轻揽着风遥的腰肢。

比起风遥的慌乱无措，他整个人淡定异常。

“心魔问世，若是在宗门内闭关空会产生骚乱。”

渡玉仙君三言两语就解释了一番，可风遥却仍旧觉得心脏狂跳。

心魔问世...

“好端端的为何会滋生心魔？”

回答风遥的是死一般的安静。

良久，男人才低声轻叹，似是呢喃，似是自问。

“是啊，为何会滋生心魔？”

那双原本无悲无喜的眼眸中忽然掀起万丈狂澜般的情绪。

“对任何人都能露出那般讨乖卖巧的笑，甚至前一秒在床笫之间还口口声声说爱我，下一秒便落入别人怀中。”

“你早就知道我们不是同一个人，可你还是任由每一个人都对你行了不轨之事。”

渡玉仙君死死按住风遥的身体。

“既如此，你何不渡我？”

风遥躺在地上，可看向渡玉仙君的眼神却丝毫未变。

“你们当真不是同一个人吗？”

“纵使性格截然不同，可为何你们三个长着一模一样的面容，甚至可以互通身体？”

风遥坐起身子反客为主，将渡玉仙君按在墙壁上双手撑着他的胸膛。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一错不错地看着渡玉仙君，饱满的唇瓣一张一合，像是在说出什么骇人的秘密。

“若你们不是同一个人，为何在你与我亲密的时候，会突然变成魔尊？”

“都说渡玉仙君清冷无欲，又为何会在床笫之间说尽下流的话，竟和合欢宗少主如出一辙？”

渡玉仙君的眼眸中是复杂沉乱的情绪，薄唇微抿，却一个字都未曾吐露解释。

“你早就知道我不在仙门。”他的嗓音低哑，可吐出来的话却并非疑问。

风遥并没有否认。

这几个人之间的互通性他早就已经有所猜测了，只是缺乏最后的证据。

那天在秋千上故意说话激怒合欢宗少主，也不过是想看看渡玉仙君究竟会不会出现。

他既然生了心魔，必然是和自己有关。

一切的变数，都是在他这个原本已经该死掉的炮灰身上出现的。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竟然扰了你们两个的好事。”含着笑意的嗓音在洞口响起。

风遥下意识回头。

男人修长的身姿倚靠着石洞的洞口，两人遥遥相望，赫然长着一模一样的面容。

俊美妖异的面容明明是在笑的，可那双狭长的黑紫色眼睛中却半点笑意也无。

“你的做派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作呕。”渡玉仙君薄唇轻启，嗓音清冷。

合欢宗少主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黑紫色的眼眸直视渡玉仙君，合欢宗少主的语气一字一顿。

“你敢说你收他为徒是真的为了你们宗门发扬光大么？”

脚步一步步逼近，在狭小的空间内尤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