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的握把处按在风遥的腰窝：“我是谁？是顾戾，还是顾冽？”

风遥张了张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切都和他猜想的那样，两个人格开始争夺这个身体的主权，并且执拗地要他做出选择。

“回答不出来吗？看来你并不爱我。”男人的嗓音忽然变得有些冷淡，像是失去了兴致。

【警告，男主禁忌值有降低趋势，请宿主做出应对。】

妈的。

风遥硬撑起身子转过头：“我什么时候说不爱你了？”

“是么，那说说吧，爱我们两个谁呢？”男人的眼眸透着近乎冷漠的沉稳，上位者审视的目光压迫着风遥，似乎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喉咙滚了滚，风遥抬眸去看他，下意识瞳孔放大。

一个被他忽视了很久的问题此刻被无限放大，几乎让他的手脚有些发冷。

男人看着风遥的模样，嘴唇扯起一抹弧度。

拇指抵住风遥的下颚强迫他抬起头，审视的目光依旧带着压迫感落在他的身上。

“是都爱吗？太贪心的话可不是什么好事。”

房间内的光线昏暗压抑，可跟他说话的这个，分明是顾冽。

为什么顾冽会出来？

仔细将脑海中之前的线索重新捋顺了一边，风遥确认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当时在柜子里的时候，因为走廊的灯光维修完毕亮起来，所以开门的声音才停滞。

再开门的时候，就已经替换成了顾冽的人格了。

而且白天的顾冽一直都和他在一起，就连空教室和更衣室也都是光线昏暗的封闭环境。

顾戾从来都是晚上或者光线暗的时候才出现在他的面前，就像是顾冽的影子。

“为什么...”风遥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喉咙嘶哑地缓缓开口。

为什么连接在他们两个之间的枢纽突然断了？

一个不好的预感在心尖缓缓攀爬上来，男人准确地捕捉着风遥神色上的一举一动。

见风遥的眼睛里蒙上恐惧，心中的兴奋和禁忌感终于攀爬上了顶峰。

他一字一句吐出，指尖握住风遥的脚踝反复摩挲，看着风遥的面色一点点苍白了下去。

“当然是因为我们两个已经融合了啊。”

顾戾的人格只是因为担心会让父母失望从而苦苦压抑才被分裂出来的。

自从他察觉到永远都无法得到他们两个的爱和关注后，从骨子里就携刻着的肮脏和扭曲就如同荒原野草一般侵蚀着他的意识。

变成什么样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呢，既然怎么做都不能得到他的渴求，那干脆就别装了。

无论是顾戾还是顾冽，他的人格从来都拥有一致的目标。

在看见风遥的那一刻起，无法压抑的肮脏欲望就顺着四肢百骸蔓延至胸腔，将他的心脏撞击的像是失去理智的野兽。

耳畔隐隐绰绰传来了一道声音。

顾冽知道，那是他真正的，不被压制欲望的心声。

“放心吧，我会为你得到他。”

他的第二人格如此了解他，他们本就是一体。

风遥直觉的耳朵一片嗡鸣，就连气血都开始上涌。

所以之前的那几天，他一直都被顾戾玩弄于股掌之中。

看着自己竭尽全力勾引他，又抛出陷阱一样的问题让他跳进去。

无论是选择顾戾还是顾冽，都能激发出他心中的欲望。

【反派禁忌值+50，任务进度99%。】

听见脑海中的系统播报，那漂亮的唇角却忽然弯起了一抹弧度。

风遥抬起头，那张漂亮到极致的眼眸中铺散着细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