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牌是三张黑桃:K、 J、10。
陈则眠手里的牌是黑桃Q和黑桃A。
他这局手气好得离谱,是几百局都?难得一见的皇家同花顺,德.州.扑.克里最大的一组牌。
无论陆灼年手中的底牌是什么?,他这局都?赢定?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
他要赢吗?
几个人玩牌本来就是打发时?间,筹码是一叠计数用游戏牌,没?有任何现金价值,最后终极大奖也不过是夜宵特权,名额只有一个。
最后筹码最多那家才算赢,其余三家都?算输,轮流给赢家送夜宵。
陈则眠输得很多,注定?垫底,萧可颂自称种子选手,实则稳稳倒二,现在?是陆灼年和叶宸在?角逐冠军。
如果这局叶宸和萧可颂没?弃牌,通过几轮加注,陈则眠和他们三个打到?最后三家通吃,倒还能?多赢一些,而且从冠军角逐赛的角度来看,陆灼年和叶宸两个人的筹码同时?减少,不会对局势造成任何影响。
这把三张公共牌是同花,陆灼年跟着?加注,说明他手上的牌不会太小,最少能?组成顺子,大概率也是同花。
属于在?德.州.扑克中比较大的牌了。
这是个概率游戏,他们一共只有四个人玩,拿的牌少,不像人多的时?候,什么?大牌都?可能?开得出来,而这组公共牌又开不出四条和葫芦,拿到?顺子或同花基本就稳赢了。
可老天惯爱捉弄人,既给了陆灼年一组看似稳赢的牌,又给了陈则眠一组王牌中王牌。
就不能?等他去拉斯维加斯玩的时?候再给他这个气运吗?
现在?给他这么?好的牌,除了能?在?无人见证的情况下,给无往不利的男主角添堵以外,没?有任何其他鸟用。
这种胜利虽然得不到?观众的欢呼喝彩,但能?得到?男主的记恨。
陈则眠倒扣底牌,把牌推向牌堆:“我弃牌。”
陆灼年英挺的眉梢轻动:“你犹豫了很久。”
陈则眠胡乱把所有牌都?揉在?一起,拢到?自己?面前?:“是吗?也没?有很久吧。”
陆灼年对时?间把控精准:“39秒。”
陈则眠刚刚放弃了一个展示自己?逆天气运的机会,说不可惜不心疼那是假的,他兴味萧然,半撑倚着?胳膊单手洗牌:“半分钟而已,哪里就很久了。”
那是一只很漂亮的手。
纸牌翻飞,在?莹润如玉的修长指间翩翩起舞,骨节分明的手背掌骨微凸,每一个弧度都?异常完美?,衬衣袖子挽在?手肘,露出小臂至腕骨,奇薄皮肤下藏着?青色的血管筋脉,在?灯下透出象牙白光泽,如雕刻品一般精致易碎。
陈则眠洗牌的动作熟练流畅,灵活得不可思议。
陆灼年目不转睛,盯着?他单手洗牌,不知是在?看牌,还是在?看手。
陈则眠作为?一个顶级直男,对陆灼年堂而皇之的注视毫无所觉,还沉浸在?失去皇家同花顺的怅惘中。
那开出那样难得一见的绝世好牌,足够吹一辈子了。
这把牌究竟好到?什么?程度呢?
好到?即便是放在?爽文里,也会被读者直呼太假了的程度。
可是他为?了不得罪陆灼年,就这样将那一把好牌扔了。
我有这样的决心,做什么?都?能?成功的。
陈则眠安慰完自己?,一抬头,正撞进陆灼年幽深莫测的眼?神中。
陆灼年的声?线比平时?略沉,有着?洞察一切的了然:“既然舍不得,就别放弃。”
陈则眠愣了愣,装傻道:“什么?舍得舍不得的。”
陆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