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年唇角抿直,却没有掩住声音里的笑意:“那他哪儿过了??”
陈则眠在专心思考,没有听出陆灼年的明知故问,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就是想?不通他都和你十?几年的朋友了?,怎么会在这件事情上一点也?不信任你,竟然担心做死什?么的,也?太夸张了?。”
陆灼年如愿听到?陈则眠替自己打抱不平,心情大?好,替萧可?颂解释道:“这事背后有隐情,并不是他大?惊小怪萧佲兀烧过萧家祠堂的事,你还有印象吗?”
陈则眠点点头:“你知道萧佲兀为什?么烧祠堂?”
陆灼年‘嗯’了?一声:“他当时有一个男朋友,但萧家不允许他喜欢男人?,为了?断掉萧佲兀的念想?,就把他男朋友骗进了?性瘾患者性.爱派对。”
陈则眠心尖抖了?抖,手指微微蜷起,裹紧了?身上的绒毯:“然后呢?”
陆灼年沉默几秒:“他赶到?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陈则眠虽然已经隐约猜到?结果,但从陆灼年口中听到?确定答案时,还是不自觉皱起眉心。
陆灼年没有继续讲下去?,隐藏了?另一半结局
萧佲兀赶到?时,派对还没有结束。
“性瘾发作时,人?会完全退化成?野兽。”
陆灼年握住陈则眠的手:“萧佲兀把男朋友的灵堂摆在萧家,停灵三?天,所以?可?颂见到?过那个人?最后的样子。”
陈则眠垂下眼睑:“难怪他知道咱俩的事以?后那么惊恐。”
陆灼年:“是,他吓到?了?。”
陈则眠偏过头,靠着陆灼年肩膀,忍不住问:“那后来呢?”
陆灼年说:“那些性瘾患者吗?现在估计都关在哪个精神病院,天天接受电击治疗吧。”
陈则眠以?为自己听到?恶有恶报的结局后能好受点,然而并没有,他心里还像堵了?什?么似的发闷:“我以?为性瘾是很小众的病,怎么会那么多人?都有,还凑到?一起组建俱乐部,真恶心。”
陆灼年眼神微冷:“这世界上有几十?亿人?,网络又这么发达,再罕见的病都能通过各种方式成?为病友,况且去?参加那个派对的人?,真有病假有病谁也?说不清。”
陈则眠叹了?一口气:“这个事听得人?心里憋屈,我有种拳头不能穿越时空揍死那些畜生的无力感。”
陆灼年说:“那种性质的派对现在也?有,你要是想?出气,我可?以?带你去?砸场子,随机揍几个畜生。”
陈则眠闭着眼,躺在陆灼年腿上:“陆灼年,这个世界这么脏,你有钱有势又有病,明明想?要玩什?么都能玩,也?知道那种性质的派对该去?哪儿参加,却硬是没往阴影处走半步,真的是很伟大?。”
陆灼年手指梳着陈则眠的头发:“你这么确定我没参加过?”
陈则眠不屑地哼笑道:“就你这洁癖,连沾了?自己东西的小纸团都嫌弃,怎么可?能去?参加那种派对。”
陆灼年轻笑一声。
陈则眠翻身抱着陆灼年的腰:“我今天才算懂了?你之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陆灼年:“哪些?”
陈则眠回忆道:“就是为什?么要克制欲望那些,你说人?之所以?为人?,总要有和动物不一样的地方。”
听到?自己曾经大?言不惭的论述,陆灼年少见得显出几分赧然。
他轻咳一声,俯身亲了?亲陈则眠额角:“那时候自命清高,俯仰无愧,真是什?么大?道理都敢讲。”
陈则眠诧异道:“嗯?那现在有愧了??”
陆灼年说:“现在有你了?。”
听过萧家这些事以?后,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