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眠枕在陆灼年腿上,仰面看着他?英挺的下颌,突然叫了?他?的名字:“陆灼年。”

陆灼年关了?吹风气,垂眸看他?:“怎么了?。”

陈则眠说:“我?有点疼。”

陆灼年:“哪儿疼?”

陈则眠鼻子皱了?皱,言简意赅地总结了?三个词:“皮疼,肉疼。”

陆灼年:“”

疼也不妨碍两个人又来了?一回。

起因是养身汤药力作祟,喝完没一会儿就浑身燥热。

陈则眠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只觉身上哪儿哪儿都不对。

一到夜里就像进了?春天的猫,其他?事儿都没心思做,只想?喵喵喵。

临睡前,陈则眠又吃了?一粒消炎药。

陆灼年看着陈则眠手边的药盒,忍不住勾了?勾唇。

陈则眠以为陆灼年是笑他?虚,一记眼刀飞过?去,语气很凶道:“有啥好笑的。”

陆灼年问他?:“你看这盒药不眼熟吗?”

陈则眠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突然间灵光一闪,想?起这盒药是他?第一次知道陆灼年性?瘾发作那天,给陆灼年买的消炎药。

那次陆灼年病得也很重,失联了?好几?天,因为无菌性?炎症发着高烧,陈则眠就给他?买了?这盒消炎药。

但这盒药陆灼年当时没有吃。

因为陈则眠妙手回春。

没想?到这药兜兜转转,最后居然用?在了?陈则眠身上,而陈则眠会吃这盒原因,归齐也绕不开陆灼年的性?瘾。

因果交错纵横,在这一刻化成完整的圆。

这种感觉很奇妙。

仿佛进入了?某种特定的轮回。

他?介入了?谁的因,就承担了?谁的果。

在陈则眠决定插手帮助陆灼年回避病厄的那刻起,那些看不见的业果,就在宿命洪流的推动?下,朝着他?滚滚而来。

陈则眠咽下那粒小?小?的药片,转头看向陆灼年,说:“还挺神奇的。”

陆灼年捧起陈则眠的脸:“李代桃僵,你是代我?受罪。”

陈则眠说:“也不叫受罪吧,我?现?在再不舒服,也没有你性?.瘾发作的时候难受啊。”

陆灼年满眼心疼:“可是你本来不用?难受的。”

陈则眠有自己的算法:“拆开算我?确实小?亏,但总量上是咱俩赚的,所以我?身上这点不舒服就不算病了?。”

陆灼年问:“那是什么?”

陈则眠得意洋洋:“是我?们战胜命运的勋章。”

陆灼年眸光陡然闪动?,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在陈则眠唇边吻了?一下。

呼吸交错间,陈则眠耳廓微微发热。

陈则眠偏开头,问陆灼年:“那你感觉怎么样?”

陆灼年喉结轻轻滑动?,沉默不语。

陈则眠没等到答案,忍不住又朝陆灼年看过?去:“不是吧,主治医生快碎了?,难道就一点疗效都没有吗?”

陆灼年问:“要是没有的话,你还会陪我?吗?”

陈则眠安慰道:“现?在说这些太早了?,才试了?一次,见不到什么效果也正常,要敢于多?做尝试,怎么也要多?试几?次,才知道治疗有没有效果。”

陆灼年问:“那要治几?次?”

陈则眠也说不好,支支吾吾地回答:“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到时候再说吧。”

陆灼年用?陈述句的语气问:“到时候是什么时候。”

陈则眠理所当然道:“那肯定是下次犯病啊,总不能是现?在吧。”

陆灼年没说话,只是用?乌黑的眸子看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