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温声道:“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陆灼年回身看了眼?门。

陈则眠深吸一口气,说:“没有?。”

护士说:“陆先?生,患者?刚刚做完麻醉,请您注意一下病人情绪。”

陆灼年应道:“我知道了。”

护士又劝了陈则眠一句:“陈先?生,全麻胃镜检查后,身体会感到疲劳,您要注意休息啊。”

陈则眠狠狠地?倒回病床上:“知道了。”

陆灼年帮陈则眠掖了下被角:“你?先?不要生气,也不要激动,等我们都冷静下来再好好谈。”

“你?觉得我不冷静。”陈则眠冷笑一声:“不生气,不激动,像你?这样是吧?行?。”

陈则眠说完,直接抠出一粒帕罗西汀放进自己的嘴里:“吃完这药我就不生气,不激动了。”

陆灼年瞳孔剧烈收缩,一成?不变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他一把掐住陈则眠的脖子,说:“吐出来。”

陆灼年的力气很大,掐得陈则眠呛咳两声。

陈则眠根本没办法做吞咽的动作,但还是嘴硬说已经咽了。

陆灼年面无表情,直接捏紧陈则眠下颌,强迫他张开嘴,把手指伸了进去。

修长的手指探入口腔内,在一片温热中?摸索,搅弄着柔软的舌。

陈则眠根本合不拢嘴,只能任由陆灼年的手在他嘴里为所欲为。

他被铁钳般的手按在枕头上,紧紧钳制着,逼不得已,只能高?高?仰起头,脖颈勾勒出一道脆弱的线条,宛如一只仰颈垂死的天鹅。

优美、漂亮、易折。

陆灼年眸光愈加幽暗,指腹摩挲着舌根,在舌头下面找到那小小的一粒药。

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留下暧昧湿润的水痕。

陆灼年夹着那颗药,把手抽了出来。

陈则眠几欲作呕,在陆灼年离开的瞬间,侧身撑着床一阵呛咳。

陆灼年抻出两张纸巾,半蹲在床边,沉默地?给陈则眠擦嘴。

另一只手的掌心里,紧紧握着那颗濡湿的帕罗西汀。

小小的药粒上还沾着陈则眠的体温。

握着那粒药,就像握着一粒火星。

余温灼烧手掌,温度穿透皮肉刻入骨髓,几乎将他的灵魂焚烧殆尽。

陈则眠咳得很剧烈。

因为陆灼年找药的动作太急了,甚至比性.瘾发作时?还要粗暴。

他太怕陈则眠把药咽下去。

这颗药的副作用很大,而陈则眠又刚刚做完胃镜,再次强行?催吐会更难受。

但也正是由于刚做完胃镜,胃管插入时?刺激了喉咽部?黏膜,陈则眠喉咙本来就很不舒服,有?种若有?若无的异物感,一咳嗽起来就止不住干呕。

他胃里很干净,什么都吐不出来,只呕得双眼?泛红,眼?睛里全是生理性的眼?泪,一闭眼?就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陆灼年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又抽了两张纸巾给他擦眼?泪。

陈则眠胆大包天,就应该让他吃点教训,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以后还随便吃药吗?”

陆灼年目光毫无温意,从上而下投在陈则眠头顶,冷声警告道:“下次不要这样了。”

陈则眠轻笑一声,抬起通红的眼?睛看着陆灼年:“不要哪样?”

陆灼年喉咙微微动了动,意有?所指道:“不要自找苦吃,你?可以不管我的。”

陈则眠眉梢轻挑,扬起道桀骜不驯的弧度:“若是我偏要管呢?”

陆灼年眼?眸沉暗如墨,阴郁幽邃:“你?会比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