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年:“?”

陈则眠说?:“这骚操作,只有你能想出来?。”

陆灼年:“是只有你能想出来?。”

陈则眠锤了陆灼年胸口?一下,兴奋道:“我就知道你能赢,这就对了!为了达到目的就要?不?择手段,我本来?还担心你太过古板秉正?,不?屑用这些歪门?邪道,是我低估你了。”

陆灼年真心实意?地说?:“是我低估你了。”

陈则眠没?开玩笑:“你就别谦虚了,我们彼此彼此。”

陆灼年:“”

谁跟你彼此彼此。

陆灼年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他都?把人搂在了怀里,陈则眠居然还以为是战术。

比想象中的还要?直。

胜负已定,劳埃德没?有再继续射击,而是沉默地收了枪,无视队员的安慰,遥遥看向陆灼年。

陆灼年微微颔首:“承让。”

劳埃德咬紧牙关,腮肉紧绷着,抬手竖起大拇指。

裁判宣告比赛结束,高?处的环形屏亮出成绩。

陆灼年胜!

现场爆发出一阵欢呼。

在胜利喜悦的冲击下,血流逐渐加快,大脑中充斥着一种轻松而愉悦的兴奋感。

陆灼年也勾起一抹笑意。

看到陆灼年赢,陈则眠比想象中还要?高?兴,转身一把抱住陆灼年,用力在他后背拍了拍:“牛逼!”

陆灼年瞳孔轻轻收缩,心跳陡然加速,仿佛过山车开到顶点?俯直下。

他比较不出赢一场比赛和拥抱陈则眠,哪个更快乐。

陆灼年愣了半秒后才抬手虚虚环住陈则眠,也拍了拍他的后背:“不?许讲脏话。”

陈则眠仰起头:“不?许扫兴。”

那一瞬间,陆灼年身体突然变得很轻,头晕目眩。

陆灼年听见自己说?:“那你讲吧。”

陈则眠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星星点?点?的光芒在眼底摇曳荡漾,温柔又灿烂。

像春风,也像暖阳,像次第盛开的花海,也像一波粼粼的荷塘,让人忍不?住要?拥抱。

在此之前,陆灼年向来?以为书中描写?某个人的笑容照亮整个世界是一种?修辞手法,是比喻,也是夸张。

直到此刻他才恍然惊悟。

原来?是写?实。

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他的笑容比阳光更暖,能穿透胸膛照亮心底。

刹那间,陆灼年突然很想亲陈则眠。

他略微低下头。

现场很吵,陈则眠以为陆灼年要?跟自己说?话,全然没?有丝毫戒心,侧耳凑向陆灼年。

陆灼年屏住呼吸,闭了闭眼,理性和冲动的拉扯中,终究还是理性更胜一筹。

他决定将错就错,就当?自己只是有话要?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就只叫陈则眠的名字。

陈则眠应了一声,扭脸看向陆灼年。

他一转头,耳廓从陆灼年唇边蹭过。

静电在耳边炸开,陈则眠猝不?及防,下意?识打了个激灵。

陈则眠揉着耳朵,明知道是意?外,但还是抱怨道:“干嘛故意?电我。”

陆灼年嘴唇微微发麻,用指背抹了下嘴唇:“明明是你乱动。”

陈则眠看到陆灼年擦嘴,熟练地递上一张酒精湿巾,同时试图替自己开脱:“这算你碰我还是我碰你?”

陆灼年接过酒精湿巾,毫无意?义地擦了下手套:“算我碰你行了吧。”

陈则眠又笑了:“那行。”

陆灼年也抿了下嘴唇,眼中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