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言在精神病院被监禁两年。
为了更好的治疗,并且,在监狱也还有放风的时间。
所以,要不是薛言的不配合,他也是可以出去,在院里转转。
但,显然,薛言不情愿。
和一群臆想症的疯子在一起,他宁愿自己一个人在屋里。
“但你一个人呆的时间越长,越不愿意和外界接触,这不好。”
人不是独居动物。
“你不是人?”
薛言看她。
“当然是!”
苏灵道,“可等过几个月,你的治疗期结束,我们不会再见面,你还和谁一起?”
几个月……我们不会再见面?
“那是几个月?几个月之后你就不会再来了?”
薛言声音有些闷。
走回到床边坐下。
苏灵转头看向他,“三个月。”
她感慨,“当初没想到会遇到你这么棘手的病患,但也没想到,你这么棘手的病患,竟然被我治疗的差不多。”
她轻笑,手指拢了拢耳边的发,阳光打在她脸上,渡上淡金色的光。
薛言看着她,第一次觉得这个女孩还挺美。
三个月后。
苏灵不再在薛言的病房出现。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两年过去。
薛言也从精神病院出来,彻底获得自由。
前几年,第一次从精神病院出来,他几乎不踏薛家门。
这次,他出来的第一件事便去见了他的父母。
那对只管生不管养,狼心狗肺的男女!
他不再逃避!
他直面他们!
他不再用阴暗去对付他们。
他要让自己强大,要用自己的能力来让他们忌惮、仰视他!
薛家父母都不在家。
只有家里的一个保姆。
薛言进去,保姆不认得他,询问,“先生,您找谁?”
“找薛贵。”
他父亲的名字。
“哦,我们老爷不在家。”
保姆道,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
薛言抬腿直接往里走,“那我等等他。”
他在沙发上坐下,这个家,和他记忆中的一点都不再一样。
“那何雅呢?她也没在?”
何雅是他的母亲。
“没在,都出去了。”
保姆给他沏了茶,见他对他家老爷太太的名字都这么熟悉,不禁问,“不知道先生您叫什么,我可以给老爷太太打个电话,问问他们什么时间回来?”
“不用。”
那样还有什么惊喜?
“反正我闲着没事儿,就在这儿坐会儿。”
保姆点头离开,躲到暗处,对着薛言拍了张照片,把照片发给自家的老爷太太。
并打过去电话。
薛言只是个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