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趴在那里,后背的衣服被撕裂开一道口子,苏钰帮她把里面的子弹取了出来。

打了麻药。

感觉不到疼。

“谢谢你。”

她坐起身,面上无色,苏钰给她端过去一杯水。

“怎么没有走?”

她靠坐在床头喝了口,涩涩笑笑。

“我是一个医生。”

苏钰道。

钥月点头,眼圈忽然红了,“谢谢你。”

“你还是睡会吧,好好休息。”

他扶她躺下,钥月摇头,“我不困。”

她擦去眼角一滴泪,眸光看向他。

一直看着。

无论他做什么。

中午的时候,旅馆送来午饭。

是两碗简单的清汤面。

苏钰递给她一碗,她受伤的地方一动就疼,就让苏钰放在桌上,“我等会再吃。”

苏钰点头,吃完自己的面,见她还没有要吃的意思,问,“是不是伤口疼?”

他仿佛又回到了之前他们初见时的模样。

温暖,温柔。

“你是要喂我吗?”

钥月开玩笑。

苏钰默了一默,端起碗,挑起一筷子面真喂了过去。

钥月呆了下。

随后张嘴。

面不烫。

一口又一口。

直到吃完。

“吃了东西胃里真的好舒服。”

她靠坐在床头,歪着脑袋看他。

这样安静的她,就如一个邻家妹妹。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洒在房间,静谧美好。

“你肩膀的伤口得吊消炎药。”

太安静了,安静的甚至都有些不自在,苏钰忍不住打破这种莫名其妙的氛围。

“嗯,晚一点,等明天吧,明天去卖。”

苏钰没有应声。

因为没有明天。

苏甜和宁桀墨已经往这里赶了,晚上会到。

晚饭还是旅店送上来的。

是米粥和简单的小菜。

钥月还是不吃,只是靠在床头,苏钰皱眉,“还是疼?”

“嗯,疼。”

钥月的口吻有些撒娇。

苏钰又端起碗,一勺一勺的喂她吃下。

米粥不怎么好喝,寡淡的厉害。

钥月却喝的醇香,眉眼弯弯。

吃完饭,钥月下床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的气味刺鼻,里面有面挂着的小圆镜。

她拿镜子对着自己照了照,咧嘴笑,自然自语,“该满足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