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肚皮,杨幺儿又痒又麻,不由怔在了那里,眼底露出三分茫然。
倒又是一处长进,萧弋心道。
放在从前,她哪里会这样主动拽过他的手呢?
她如牙牙学语的婴童,无论是主动开口,还是主动伸手,都要花极大的力气方才能学会。兴许孩童都是比她强的,他们若是饿了累了还晓得哭呢。
杨幺儿大抵是感觉到了无趣。
这里不如坤宁宫的宽敞,没有宫外的雪,又没有鱼让她捉,连外头的风景萧弋都不让她瞧了。
杨幺儿坐在那里,自个儿捏了会儿手指头,然后才艰难地开口:“不坐那个?”
她问的是前头那辆车舆。
萧弋点头:“嗯,不坐。”
杨幺儿眨眨眼。
“前头的太过扎眼,旁人一瞧,便知晓皇帝在里头。若要下手害你我,便很容易了。”
杨幺儿点头。
萧弋轻抚着她的发丝,不再开口。
若是没有带上幺儿,他便会坐了。难怪《妙色王求法偈》中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书上也都会道,帝王该做冷酷无情的孤家寡人。
杨幺儿盯着马车内挂着的摇来晃去的坠子,问:“木木翰,好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