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简欲逢是准备回家的,意外看到她在路边,现在突然改变了主意,顿了片刻:“不知从小姐有没有时间?”
不知道男人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从妘微颔首,就在她松下的心又要提起来时,男人问:“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这心情跟过山车一样谁受得了。
没想到简欲逢会邀请她一起吃晚饭,有点意外。
从妘犹豫片刻,抿了抿唇:“只是吃饭吗?”
上车到现在,女人脸上的表情如同多变的天气,让人难以琢磨。
简欲逢眉梢微挑,勾了勾嘴角,逗猫似的:“除了吃饭外你还想做什么?”
男人墨色浓郁的双眸似是会勾人,嘴角勾起的笑意让她心有点乱了,呼吸变得不平稳。
扯断被打乱的思绪,从妘表面神色不改,从容解释说:“我家还有狗要喂,到点儿不喂它会拆家。”
瞧着镇定自若的女人,反应倒是挺快。
简欲逢也不拆穿她此刻的欲盖弥彰,嗓音低沉: “一会儿剩下的饭菜给从小姐打包带回去。”
顿了顿,意味深长补充道,“以免狗会拆家。”
听得出他话里是在调侃自己,从妘笑意不达眼底,内心却把人骂了个遍。
皮笑肉不笑:“那就谢谢九爷了。”
车子七拐八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巷子停下,古色古香的门前挂着两个偏古风的纸灯,走进去另有一番景色。
拱形桥下是潺潺溪流,鱼儿在水里自由游荡,长长的走廊里挂着泛黄的灯笼。
来到包间,这次不同于上次,上次两人只是简短的交流,这次是两人独处,莫名让她有点压力。
服务生走进来,恭敬说:“九爷,还是老样子吗?”
简欲逢靠在椅背上,语调慵懒:“把菜单给这位小姐。”
从妘眸色陡然一亮,抿起唇瓣:“不用,我没来过这边,还是九爷点吧。”
坐在对面穿着一条黑色连衣裙的女人,长发简单扎了起来,少了几分张扬,多了几分柔和。
简欲逢目光微动,慢条斯理道:“有忌口吗?”
“没有。”
上次他默默在车上给自己打开空调,这次又贴心问自己有没有忌口,位居高位会察觉到这种小事不足为奇。
她和简欲逢之间相差天壤之别的地位,简欲逢大可不必为她费这些心思,毕竟他身份在那里自己自然不会说什么。
为奇的是他会做这些小事,简欲逢和她印象里那些仗势欺人的有钱人不一样。
简欲逢身上完全没有官场上那些人的铜臭味,他有自己的人格魅力。
“那就老样子。”
服务员应了声,拿着菜单退出去。
从妘回过神,想用闲聊的方式让自己放松下来,好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紧张:“九爷经常来这边吗?”
“不常。”简欲逢神情散漫,张了张嘴,“从小姐是在外面住?”
话题转变的太过突然,从妘微微颔首:“嗯,大学毕业我就搬出来自己住了。”
其实也不难想他会问自己这个问题,老爷子寿宴是在家里举办的,那晚她没有住在从家而是回了石楠巷。
“你刚才为什么会在那里。”
从妘撩起眼皮,似是有点出乎意料男人没有接着刚才的话题问下去。
毕竟寿宴那晚老爷子当着他的面说自己经常不在家,不知道在外面做什么。
以为他会接着问自己为什么不住在家里,对面漫不经心的男人并没有,他很有分寸的没问下去。
“我是去盛誉名都给人做家教。”
两人聊天被前来上菜的服务生短暂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