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素着一张白净脸,眉头颦蹙,昨晚自己被陷害的事除了从荨她再想不到第二个人。
桂姨按照简欲逢的嘱咐来到三楼,敲了敲房门,在门外停留片刻,没听见里面人传来动静,怕把人吵醒轻轻推门进去想把衣服给她放下。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考,也不知道门外是谁,从妘下意识躺了回去装睡,微微眯起一条缝。
不多时,一位围着蓝色围裙的阿姨走了进来,脚步很轻走到床边,把衣服放下后没有四处看,做完事就退出去了,又悄悄带上门,像是没过来一样。
从妘重新睁开眼,拿起旁边的衣服,是一件白色刺绣旗袍,非常漂亮。
想来应该是简欲逢让人给她准备的。
这件旗袍很合身,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换好衣服从妘有些局促走出房间。
映入眼帘是一条长长幽暗的走廊,导致她找了好半天才找到楼梯,顺着楼梯下楼,在客厅看到了刚才给她送衣服的那位阿姨。
桂姨发现从妘的存在,温和笑道:“小姐你醒了,先生让我给你煲了粥,我去给你端过来。”
从妘还未开口,就见阿姨进厨房端着一碗粥出来。
阿姨太过热情,从妘有些不太适应,抿了抿唇:“阿姨,我该怎么称呼您?”
“小姐喊我桂姨就行。”
从妘微微颔首,礼貌道:“桂姨,我叫从妘,您喊我名字就行。”
桂姨应了声,脸上带笑:“饿了吧,尝尝我煲的粥怎么样?”
昨晚到现在她一口饭没吃,确实饿了,没有推辞,从妘走过去坐下,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海鲜粥:“很好吃,麻烦您了桂姨。”
“不客气,你先吃,我去准备午饭,先生今天中午会回来用饭。”桂姨不再多说,转身进了厨房。
徒留客厅里的从妘身形一怔,表情闪过一丝不自然。
突然意识过来,这里应该是简欲逢的家。
那刚才难不成是简欲逢的卧室?
有件事她一直没想通。
为什么简欲逢会出现的那么及时。
简欲逢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被人绑架的?
不知不觉一碗粥喝下去,胃里才觉得舒服了点。
吃饱后她才渐渐想起来手机不知道去了哪里,井笙找不见她肯定会担心。
这时门口处传来动静,从妘下意识看过去。
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如沐春风走了进来,慢条斯理脱下大衣放在一旁,剪裁精致的西装衬出男人矜贵的气质。
简欲逢顺势坐在沙发上,打量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眸中闪过一抹惊艳,嗓音低沉:“旗袍很衬你。”
经过昨晚的事从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简欲逢,木讷的说了声:“谢谢。”
这句‘谢谢’简欲逢不知道在从妘那里听了多少次,上次她说要请自己吃饭的事也没了影儿。
简欲逢散漫靠在沙发上,单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毫不掩饰的看向站在那儿的女人。
他挑的这件白色旗袍,穿在从妘身上透着一股清冷的气质,巴掌大的脸上不施粉黛,柔顺的黑发挽在耳后,犹如一朵不染淤泥的白莲,让人赏心悦目。
被男人无法忽视的视线盯的不自在,从妘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这份宁静:“九爷,昨晚的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及时出现,我还是想说一声……”
似是知道女人接下来说的是什么,简欲逢抬眼扫过去,低沉道:“从妘,我不想再听到‘谢谢’这两个字。”
从妘顿了顿,当下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
简欲逢双腿随意交叠,食指敲着腿,眼底情绪变了变,思忖片刻,幽幽开口:“考不考虑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