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了他的全部意识,凌溯的身体迸出无数血线,他像是被看不见的狂暴数据流卷起来,悬在半空。

之前的那个“机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个更为冰冷、更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

“你已经成为了我的一部分。”

初代茧说:“你是我的子程序。”

“那就说明我也是错误的。”凌溯毫不在意地咳了两声,“把我也否定掉”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扬了下眉,毫无预兆地手起刀落,割断了无数条束缚着他的数据流。

没有了那些半是束缚、半是牵拉的数据流牵线,他的意识重重摔下去,出现了更多的裂纹和缝隙。

凌溯轻轻偏了下头。

他把自己摔碎的手臂一截截拼回去,从怀里取出根针,穿上线单手七七八八缝了个大概,试着活动了两下。

他用那只手打了个响指,弄出来一只跟那场梦一个色系的鹦鹉。

鹦鹉嚣张地拍着翅膀,一边梳理羽毛,一边准确挑出了所有错误的选项,没完没了地大声重复个不停。

虚拟屏幕上,累积的不合格也不间断地跳出来。

这就是“机器”有意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