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究竟是什么,但也更清楚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得到总负责人的亲自承诺后,凌溯眨了下眼睛,终于合上眼放松地躺回去。

几乎只是一瞬间,他就又被蛮不讲理地拽回了那一片浓深的黑暗。

总负责人一直跟着病床到了特护病房的门口。

闭上眼睛之后,凌溯就再对身边的声音没有了任何反应。

他整个人侧靠在气垫枕上,面罩蒙了一层淡白色的薄雾。因为这样无知无觉地睡着,眉宇缓和眼睫低垂,显得比实际年龄还要更年轻一点,也没有了任何清醒时的冰冷锋利。

即使知道这只是麻醉的效果,总负责人依然被激起了一点意识深处的余悸,用力揉了两下额头,走回最近的长椅坐下去。

直到这时候,那种面对现实的无力感才终于后知后觉地返上来。

如果这是场梦,他们在“茧”的辅助下,有一百种办法能让凌溯在几分钟内完全康复甚至用不着他们,凌溯自己就能轻轻松松通过调整认知来修改身体状态,让这种伤瞬间消失不见。

但在现实里就不一样。即使手术成功,也要在特护病房里防备出现危险的胸外科手术并发症,要随时监控一切生命体征数据,以免发生意外。

他们只能坐在这里提心吊胆地等,希望一切顺利。

虽然不应该有这种想法,但在某一瞬间,总负责人甚至隐约理解了那些疯狂到想把现实和梦境搞混的人

他回过神,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严巡:“严博士?”

“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严巡低声问,“什么异常意识波动”

总负责人皱紧眉,凝下神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