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片漆黑死寂的空间他正站在一个笼子里。

他为什么会在笼子里?

为什么是他站在笼子里?!

严会长恍惚地站了几秒钟,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近乎疯狂地把手伸进自己的脑子里,抓出一团又一团的记忆。

那些记忆变成惨白的纸片,一个又一个画面从上面显影似的浮现出来,纷纷落下。

束缚椅变成了装满湿沙的铁桶,牢牢禁锢住了他自己。

桌子对面的是他自己。

用枪瞄准他的是他自己。

他的五官在愤怒的驱使下狰狞扭曲,来回大步走来走去,对着自己大发雷霆、大吼大叫。

他扯住自己的头发迫使自己抬头,他看到了自己死去多时的脸。

这些混乱诡异的画面彻底把他拖进了强烈的恐惧当中。

他站不住地滑倒在地上,他的双腿发软,拼命摇晃着那个笼子坚硬冰冷的铸铁栅栏,歇斯底里、不顾一切地嘶吼着自己都听不清的话。

这是他的梦茧,作为梦主,他可以查看任何事。

他早就知道凌溯利用午餐时间和混进来的任务者见了面,也知道凌溯一定会来找自己算总账,并且早就提前做了防备可对方用的是什么办法?!

到底是什么时候出了问题,为什么他成了坐在束缚椅里面,被折磨、被惩罚的那一个?!

“局中人哦,这是个博弈论里的专业术语,指的是一局对策中的参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