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法分辨对方究竟还有没有生命体征。

不仅如此,严巡还总觉得那个人似乎和他们熟悉的状态有所差别。

那更像是他曾经调查过的、被严会长当作零号来培养的那个年轻人。

凌溯在大学入学后没多久,就被严会长挑中做了关门弟子,带在身边亲自培养。那段时间的各种考试高分记录、相关的尖端期刊都被一个叫“Zero”的名字牢牢盘踞,他毕业的速度和学历蹿升的速度简直令人咋舌。

在实验室里,严巡经常会被同事的玩笑或是闲聊提醒,意识到自己创造的记录又被那个Zero轻松打破了。

虽然承认这种事多少叫人有些脸上无光,但严巡还是没办法否认在得知那个从没对他满意过的父亲竟然有了个得意门生的时候,他的确控制不住地嫉妒过凌溯。

在旅馆的梦中第一次见到凌溯的时候,严巡其实是格外失望的。

他没想到,那个从各方面完美证明了他的无能的零号,原来就是这样一个懒洋洋打不起精神、即使被排挤针对也只不过是好脾气地笑着避让的普通人。

即使后来的确意识到了凌溯的能力,严巡依然觉得,如果父亲也愿意正视他,给他提供完全相同的条件和环境,凌溯能做到的事他未必做不到。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那个时候,不明就里的搭档还尽力劝过他:“听说那个实验非常危险,没当上小白鼠说不定是件好事”

严巡当时并不认可这种说法。

不论愿不愿接受这一点他在意的是严会长的肯定。

事实上,严巡很清楚自己的确想过,如果严会长真的愿意让他做那个“零号实验体”,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