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隔了几秒才鼓起勇气快速套上缰绳。
他拉着马车去了镇上的公墓,在他视线的余光里,偶尔会冒出伊文穿着夜礼服的身影,总是不远不近地跟着那双灵巧的手干什么都行,偏偏系不好一个最简单的领结,每次都要他帮忙整理才行。
直到很久以后,从那个烟草商人手里花重金把那本日记和画一起买回来的时候,弗里蒙特先生才意识到那并不是因为他的小骑士在这种事上缺乏天分。
伊文弗里蒙特埋葬了挚友,回到了那座酒馆。
他没有发觉,或许也并不在意,在他起身后,一道半透明的影子被留下来,永远沉眠在了冰冷的海水中。
庄迭没有把这一段轨迹截取下来。
他将这条水线捻在掌心,只是沉默了片刻,就放开手,任凭它迅速淹没在了接天连地的雨帘里。
他把手术刀还给凌溯,从对方手中接过了伊文放在酒馆里的画笔,循着轨迹向前倒溯。
画面重新定格。
“有人叫伊文的时候,你要记得答应。”
伊文跪下来。
他把自己的名字和命运一起送给对方,闭上眼睛,俯身亲吻着艾克特无知无觉的手背。
他们跪在柜台角落的阴影里,身旁是纸做的玫瑰燃剩的灰烬。
作者有话要说:
爱大家!
雾港(完)
“艾克特应该是一直在想。”